义拔出他的长麟剑怒斥马车的车夫,待那车夫下来躬身道歉时他却惊得一颤——那车夫竟是上官忠!
看到上官忠,上官义完全不知所措,找寻哥哥数月,明明哥哥去了暮云山,却在扬州城这个不经意的转角一身马夫装扮,被他撞了个正着。
上官义愣愣地盯着哥哥,天意看此人瞠目结舌,以为他被马车惊到,连忙说道:“抱歉,抱歉。”
上官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苦。”
“你说什么?”天意被这个陌生的少年抓着,有些不悦。他上下打量此人:面如冠玉c衣着翩翩c腰间佩剑,似是在哪里见过,却也想不起来,天意甩着胳膊挣脱了他。
上官义弄不清一向桀骜的哥哥为何如此落魄,他再次拉住哥哥问道:“你在此作甚?”
天意也不明白这个少年长相眉清目秀,却对他不停地拉拉扯扯,他反问道:“你认得我?”
上官义听上官忠的声音c看上官忠的样貌,身后背着黑乎乎的宝剑确信是哥哥无疑。但此时哥哥的表情又有些陌生,难道是因许久未见与自己生疏了?上官义疑惑地问:“哥哥,你不认得我了?”
天意看着上官义,漠然摇着头。
虽是天意嘱咐过凌紫不要抛头露面,但马车停下,车外的二人像是认得,好奇的凌紫在马车中掀起了帘布,向外观望。
看到马车上之人竟是上官忠前去追缴的逃犯,上官义又是一惊,心想:“这不是逃走的穆凌紫吗?哥哥难道是擒住了她?还是和我一样在哄骗穆凌紫回京伏法?怪不得哥哥不敢与我相认!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日如此好运,找回了哥哥,又发现了要犯的踪迹。我要与哥哥合力,将她捉回汴梁。”
上官义眼珠一转,不能再叫哥哥,他松开了天意,说:“师兄,你出门久久不归,师父让我来找你。”
天意听这个小兄弟一会儿哥会儿师兄地叫他,一团迷雾笼在他的眉梢,他问:“你到底是谁呀,你真的认得我?”
穆凌紫轻声问他二人:“发生了何事?你们认得?”
天意与上官义对着凌紫一笑,他二人微笑着的表情极像,嘴角弯起的弧度都一样。凌紫诧异地看着二人,上官义怕坏了哥哥的“好事”,赶紧回答:“他是我的师兄,我在找他。”
穆凌紫浅浅一笑,对天意说:“既然遇到了师弟,你随他去吧,我一个人去汴梁便是。”
得知穆凌紫要去汴梁,上官义心中大喜,忙说:“同去!我与表妹也要去汴梁。”
“你是谁?你表妹又是谁?”天意对这个热情的少年颇感好奇,他要问个清楚。
上官义猜测哥哥也在掩饰他的身份,故意说道:“师兄你是京城汴梁人,我此番陪同表妹去汴梁访友,正好送你回家。”
“师弟?难怪我会功夫,原来有师父。我是汴梁人?难怪在暮云山附近找不到家。”天意信以为真,他问凌紫:“紫儿,我们和他们同行可好?”
穆凌紫本不想与他人同行,但天意此番错过与师弟同行的机会,日后到哪里去寻找家人。她犹豫地问上官义道:“他叫什么?家住何方?”
“他叫秦大山,家住汴梁城西。”上官义信口胡说。
穆凌紫心想:“天意的口音确是像汴梁人。我们到了汴梁,我去寻找阿弟,天意便可与师弟回家,他找到了亲人也不枉此行。”
凌紫点头应允,天意心花怒放:不仅可以护送凌紫,还能与“师弟”结伴同行回家,真是两全其美。
转过这条街,上官义带领凌紫和天意来到花街客栈,上官义冲天意眨眨眼,对他说:“你随我来,我们去找来我的表妹,便可离开。”
天意不放心凌紫,犹豫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