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分身乏术,此事已交由刘同代管。
凌逍问刘同:“如此多的焰火桶,能燃多久?”
“听卖焰火的行家讲,一个焰火桶燃不到须臾,燃尽这些只需半个时辰。”
依此推算,凌逍快速将他的计划再次在心中梳理一遍。
寿宴当天,刘同身着绣云纹的青色长袍,外束亮银色罗料大带,衣冠楚楚c仰首挺胸来问穆凌逍:“今日为兄这装扮如何?”
凌逍赞同地点头,道:“相貌堂堂,人中才子。”
“‘佛要金装c人要衣装’,为兄我不似你貌比潘安,自然需要精心着装,可不能在此隆重场合中失了面子。”
刘同并不知道,凌逍也是特意装扮了一番:虽是像往常一样着一件蓝色长袍,却在长袍内套上了夜行衣,怀中揣上了匕首c铜丝c沙漏c注水的皮囊
刘同与凌逍前往“富贵堂”,刘同看天边彩霞满天,便说:“时间尚早,你随我去看看焰火准备得如何。”
他们二人来到“富贵堂”外百米开外的焰火台,张管家正在指挥着一众仆人摆放大盆小罐的焰火桶。虽是早春风寒,但张管家已忙得热火朝天,看到刘同,他一面擦汗一面说:“来得正好,我去堂内张罗一下,你在此莫要出差错。”
刘同点头哈腰目送张管家离开,他与凌逍指挥仆人们将焰火桶分列摆放,安排好焰火之事,刘同仍觉时间尚早,便与凌逍去“富贵堂”落座。
日暮渐渐西沉,月亮时隐时现地悬于天幕之上,从从容容地照亮人间万象。
赴宴的宾客陆续而来,“富贵堂”前车水马龙。
鼓瑟吹笙,酒席开宴,刘同便狼吞虎咽一番。宴席间,认得不认得的宾客们都满脸堆笑地开怀畅饮。
不一会儿,一旁的刘同看上去坐立不安,他对凌逍说:“本想先填饱肚子,便可安心去放焰火,谁料腹中不适,我先去方便,你去焰火台前替我指挥片刻。”说罢,匆匆离去。
刘同慌忙离开,凌逍也无心在宴席中耽搁,他来到焰火台边,指挥一旁的家仆,说道:“朱大人正与宾客把酒言欢,等待乐声停止,即可开始燃放焰火。”
交代好燃放焰火之事,凌逍在竹柏古木掩映下来到“同乐园”围墙外,他脱去长袍,戴上黑色面巾,搭上飞天钩,轻盈纵身跃过围墙。
虽从未进入过“同乐园”,但他在海涌山上俯视“同乐园”,已将一草一木景一物勾勒于心,如何避开卫士的路线也规划妥当。动作轻盈,悄无声息,暮色掩护下,凌逍时而潜身灌木丛c时而借古木穿梭。
越来越靠近“藏书阁”,凌逍攀上一棵大榕树,他一面等待焰火开始燃放,一面用匕首在树干上掏出一个树洞,将皮囊中的水注入树洞,而后他将小沙漏系于树枝上,沙漏中的细沙会在半个时辰后完全漏入树洞中,树洞中的水下落正冲一柄牡丹长灯的烛火摇曳之处。他在心中已推算半个时辰必须返回,方能躲过卫士的注意。
“藏书阁”重檐歇山顶上琉璃瓦饰金漆,富丽堂皇。二层楼阁分列画栏,三面雕花窗棂,正面不仅黄铜锁牢牢扣在大门之上,还有四名卫士分立大门两旁,另外三面墙也各有两名卫士把手。
此时空中焰火璀璨,焰火燃放的方向吸引了卫士们的注意,他们仰头边望边议论纷纷:
“难得有焰火可看,站这边看得清楚。”
“如此绚丽,定是花了大本钱了。”
“大人还差银两?他图个乐呵,小的们也跟着开开眼。”
“藏书阁”的一侧没有了守卫,凌逍搭上飞天钩,快速上到二层的窗边,他用匕首轻轻滑动对扇窗的缝隙,拉开一边的窗棂,凌逍闪身跳入,而后将窗户关上。
凌逍缓步走向廊道中央,借着窗棂透出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