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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妇,转身对他说:“莫心急,你先在此休息几日。”

    此处正是坤道院,刚刚为上官忠把脉的是院主安真人。前日在河边洗衣时柳氏发现了昏迷的上官忠,锦衣长衫无法辨认他的身份,救回坤道院,安排在柴房等待他醒来。

    上官忠虽是醒来,但腿脚僵硬仍无法下地,整日不是躺着,就是趴在窗边东张西望,他看到那日的小道姑经过,总觉得有些面熟。这两日柳氏给他送来饭菜,他好奇地打问:“那日房中的道姑是叫‘紫儿’吗?”

    柳氏听他问凌紫,收敛了温和的笑容,面露警觉之色,问:“为何问她的名姓?”

    上官忠看柳氏不悦,急忙解释:“我看她很是面熟,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想知道她认不认得我。”

    “胡言乱语!我是她的娘,我不认得你,她怎么会认得你?”

    “哦,”上官忠再一次打量这位老妇人——确是面生,为了安抚柳氏,他憨憨地傻笑,道:“许是我脑子撞坏了。”

    “安真人看你身着的锦衣,说你来自大户人家,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依我看——”柳氏恢复了和颜悦色,缓缓地说:“你是外乡人,背着剑,许是仗剑的大侠。”

    听了柳氏的话语,上官忠陷入沉思:“我来自大户人家?来此走亲访友?难不成是我衣着显贵露了富,被人谋财害命推入水中?不对呀——若是谋财,我与歹人争斗,我并未被刀剑所伤,我怎能笨得将钱财拱手让人,还掉入水中?若我是侠客,定会些功夫,怎会在水中险些丧命?难道是行船途中遇到了风浪,我随风浪到此”他越想越觉得头疼,不禁连连摇头,要甩掉这些令人不悦的猜想。上官忠拿出随身的那把宝剑,抽出剑柄,剑刃绯红的血色刺目,令他愈发头疼。

    柳氏见他把头摇得像不浪鼓,安慰他道:“莫要胡乱猜想,伤好了自然可以去寻你的家人。”

    柳氏离开,上官忠一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便是汪洋漫天,其间若隐若现浮动着一些面庞些殿宇。恍惚中那个小道姑紫儿明眸善睐c低眉浅笑站在面前,倏忽间,巨浪向紫儿袭来,他下意识去救她,却被洪流呛到不能呼吸他睁开眼睛,恍然如梦却常常出现的这一幕令他不知所以:明明是紫儿的娘救了自己,为何自己总要救紫儿?难道从前的自己对紫儿情有独钟,跋山涉水来此只为寻找紫儿?比较起之前“来自大户人家,被人谋财害命”的那些猜想,此刻的他心中泛起了层层喜悦的浪花

    上官忠闲来无事,隔着窗棂看道姑们在院中练习太极剑,她们舞剑时的一招一式,虽说不出剑法的名称,但该如何上攻下防他却了然于心。相比他心目中风驰电掣般的剑术,那些花拳绣腿看来甚为可笑。

    几天后,上官忠可下地四处走动,却依旧记不起往事,如此倒也无忧:他在清凉的山间听蝉鸣虫唱,回归本性的他无拘无束c自在快活。

    世间最好的一种病莫过于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得了失魂症,忘记了从前经历的所有伤痛悲凉,或许从此可以山高水长c花开芬芳。

    安真人看他行动已无大碍,劝他离去,上官忠请求暂住坤道院,他尽快寻找亲人,便可离去。救人救到底,不能赶他去流浪街头,安真人便答应了上官忠的请求。

    上官忠下山去寻亲人,但该去往哪里寻找,他一时间毫无头绪,只好漫无目的的在附近集市闲转。他穿梭在人海中,没有人告诉他:他是谁c他的家在哪里,来来往往的人三两成群有说有笑,落寞的他很是羡慕。

    一连三天毫无线索,不得已的他只得逢人便问:“你认得我吗?”——遇到脾气好的路人摇摇头离去,遇到不耐烦的路人会冷眼看怪物一般审视他,更有甚者对他骂骂咧咧。为了弄清楚自己是谁,为了寻到亲人,他屡屡遭人白眼。集市转得倦了,上官忠去田间的高房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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