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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断如此怪异的装束符合无敌的风格。千钧一发,张澄边抽剑迎敌,边奋力喊道:“战——无——敌!”

    刀锋悬于空中,“黑头怪”惊呼,道:“宋军!为何不着黑风袍?”

    “左骑营前来保护主帅!”

    张澄说完,浓烈的烟雾随着血液流遍周身,他气力不支,栽于马下

    张澄再次睁眼,已躺在军营的医馆中。副将陆德翊守在他的身边,见到张澄醒来,连忙命士兵去呼唤郎中。

    “战况如何?主帅怎样?”

    “主帅无恙,首战告捷,宫副帅率兵在清理战场。”

    张澄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腿脚,感觉并无大碍,他站起身,尽管有些头重脚轻,但想到自己未能保护主帅便躺到了这里,顿觉颜面无光,他要去看那片让他无法施展功夫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的场面。迎面碰到急急赶来的医馆郎中,张澄问道:“伤亡如何?”

    “左骑营兵卒略有伤亡,昏迷者居多。将军请一旁休息,在下为将军把脉诊治。”

    张澄摆摆手,对郎中说道:“本将已无妨碍。医官重任在身,速去医护伤兵。”

    医馆外,张澄飞身上马,他回身问陆德翊道:“主帅现在何处?”

    “主帅召集与他同战的兵将回了帅府。”陆德翊紧随其后,满口埋怨说道:“为保护他,将军险些丧命,他却不领情,竟然说我等‘多此一举’。”

    无敌的冷漠确令张澄微微心寒。他来到西城门外,浓烟随风慢慢消散,焦土与血迹杂糅,旌旗与兵械寥落,宋军将士们押解着无数西夏灰头土脸的伤兵俘虏。

    宫长华望见打马而来的张澄,赶忙上前说道:“末将收整完毕,正要去看望彭副帅。”

    张澄大手一挥,说道:“毋须多礼。”

    “彭副帅理当休息,无须挂念战事。”

    “战绩如何?”

    “已俘获西夏兵马百余人,末将正在收缴刀枪。现左骑营几十人送医,伤势未定。”

    张澄眉头紧锁,幽幽说道:“此战虽是大胜,却因战前未合理部署而险致自相残杀。本将去找主帅,向他请罪。”

    宫长华果断地说:“末将与彭副帅同去!”

    宫长华与张澄来到帅府,面前的场面又是令他们诧异:帅府中走出来的兵将喜逐颜开,怀中纷纷抱着黑色的大包裹。待到院中,只见一对一列的兵将用脱去的黑袍等待包裹即将派发的银两,无名正开箱数着银子,一旁的无敌悠然看着心满意足的将士们。

    宫长华满脸疑问,走近无敌,问道:“主帅这是作何?”

    无敌不抬眉眼,得意地望向领赏银的将士,说道:“没看到吗?犒赏将士!”

    宫长华皱皱眉,说道:“主帅此举欠妥,如此大肆犒赏兵卒,势必在军中带起急功近利之风。”

    十几岁少年不该有的老练世故划过面颊,无敌反问道:“副帅不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若无利益驱使,谁愿拼尽全力?”

    宫长华正义凛然,反问道:“保家卫国乃匹夫之责,怎可用银两来考量?”

    “银两是本帅府中自带,封赏是本帅战前承诺,不关旁人分毫之利。”

    无敌毫不妥协的话语使得空气中布满了火药的气味,宫长华不禁哑然呆立。

    张澄化解尴尬的气氛,忙问道:“首战告捷,可喜可贺,但不知主帅用的是什么高深阵法,末将受困其中难以脱身。”

    无敌不屑地说道:“军机不可外泄。”

    张澄无奈道:“此言差矣,我等共同御敌,大战之中理应相互扶持,以防误伤彼此。”

    无名忙碌了一阵,喜滋滋凑过来解释道:“主帅使用的是‘忽雷炮’,土话叫做‘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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