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珞遥强撑着坐起,无奈地解释道:“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文杰的拳头还被拦在空中,他没有解了一丁点的怒气,不依不饶地说道:“沈凌逍,换做旁人也就罢了,你在山前看到只兔子都分得出雌雄,此时抱着她却说不知她是男是女,你装什么糊涂?你就是登徒子!”
“当真是?”凌逍被骂得百口莫辩,从前的文杰珞遥是一对兄弟,如今珞遥陡然变成了妹妹,而他只顾救人,怎么来得及辨认男女?湿漉漉的衣服迎风一吹,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架住文杰的手慢慢松开,声音越来越小,倒像是在撒谎:“我只是为她控水。”
凌逍看似理亏,文杰趁机又要挥拳。
珞遥挣扎着站起,使劲力气拦住了哥哥,说道:“他真是在救我,不要再闹了。”
珞遥拉住哥哥,蹒跚着向竹林贤居走去。文杰不忘气呼呼的回头,向着呆立在原地的凌逍喊道:“你别以为这么容易就算了,等明日我带上明月剑,我们武场再较量!”
第二日晌午,竹林贤居的课堂上,几个瓮声瓮气的声音跟着吴先生“之乎者也”的朗声背诵,其中却不见了宫珞遥。
下午在竹林贤居后面武场的空地上,还是那几张稚嫩的脸,珞遥已如从前般的一身男儿装束,站在了他们中间。马步桩站到腿软,几个孩子开始取各自的兵器练习。
文杰提着他的明月剑来到沈凌逍面前,没好气地说:“昨日讲过——让我手中的剑教训教训你,日后要规矩些!”
凌逍并不想与文杰较量,恰巧又不见了他的银龙枪,文杰拦在面前,他善意地后退了一步,说:“要打随你,我不会还手!”
一旁年龄相仿的几个孩子围过来看热闹,吴先生的儿子吴桓问文杰:“凌逍知书明理,怎么会冒犯到你?”
“他,”文杰不好讲出实情,竟一时语塞。一群人看着他,文杰只得挠挠头,支支吾吾地说道:“他c他故意踩我的脚。”
“诶呦,你又不是小脚女人,踩个脚还用得着提把剑来教训吗?”吴桓拉开了文杰。孩子们听了也觉得无趣儿,一哄而散。
再不依不饶,同窗都会鄙视他,文杰自觉没趣儿,瞪了凌逍一眼,灰头土脸地一旁练剑去了。
凌逍问过教他枪法的郭师父等人,没有人见过他的银龙枪。他四处寻找,枪没找到,却找到了些蛛丝马迹。武场中的孩子们各练各的,凌逍悄悄走到珞遥身边,问:“你拿了我的枪?”
“我?没有。”珞遥回答的很痛快,目光却在刻意闪躲。
凌逍可以断定珞遥拿了他的枪,却不知她为何这样做,他猜测道:“你是怕我和你哥哥较量起来,我会伤到他?”
“不是。”
珞遥看到不远处哥哥文杰提着剑已向这边走来,不愿他们再起争执,她快速说:“别问了。今晚山顶,我告诉你。”
后山的山顶,月光轻洒,凌逍坐在一块大岩石上眺望着竹烟波月。浩瀚星空下,他坚毅的眼神锐利c白皙的面容俊朗c消瘦的身姿挺拔,如同雕塑般坐在空旷的山顶上。人与自然静默无声,和谐至美,正是浑然天成的一幅剪影画。
脚步声轻快地在凌逍的身后响起,他知道来者是谁却没有回头。原本问心无愧的一件事,经文杰一闹,再面对,他竟觉得有些尴尬。
珞遥走近,她倒是从容,毫无芥蒂地和凌逍并排坐在了岩石上。她瞥一眼凌逍,凌逍好像抬头在望月。珞遥也抬头去望:满天星斗与一轮明月,辉映着夜空。
“每夜你都到山顶,来看什么?”不等凌逍发问,珞遥反倒好奇地开了口。
凌逍的目光依旧看向夜空,反问她:“你怎知我每夜上山顶?”
“吴先生夸奖你三岁识文断字c五岁草字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