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着腿肚子般粗的栅栏构成的监牢,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了。地牢不大,两面是墙两面是栏,连个透光的窗口都没有,实打实的地牢。牢外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安然也省了力气去喊去叫,反正无论怎么叫喊也不会有人放了她,倒不如省了力气歇歇,再想其他的办法。只要脑筋转的快,办法总比困难多的,之所以还没想到办法,只能说明人还不够聪明,脑筋转的还不够快!所以安然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地上除了铺了一层稻草,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也别奢望什么被褥桌椅的了。安然把干草拢在一堆,自己再躺上去,虽然比不得高床软卧舒服,但至少也能躺躺,总比直接躺地上好。可是她不躺倒还好,这一躺就出了事。安然体质已然不能跟从前比了,身体极虚,严重畏寒。这地牢比一般监牢还要阴冷,初进地牢时只觉阴凉的很,可时间一长,寒意越发刺骨。地牢静谧,又无可事事,安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可在这半梦半醒之中安然就知道要糟了,一股股寒气从四肢五体源源不断的钻入身体,寒意直达心底,冻的人从内到外都打着寒颤。
可是安然想要清醒过来已经不能够了,身体像是不听使唤般,明知道不能再睡了,可就是醒不过来,安然心中越来越慌,生怕自己再也醒不了了!
意识是如此的清醒,感觉是如此清晰,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寒气一股股的往身体里钻,安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封在了一块厚厚的冰中,费劲力气却打不破这层冰,反而被寒气冻的手脚僵硬,无比清醒的体会着身体怎样一点点变凉,变僵,直到无力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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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王正与王妃闲谈,管家匆匆而至,“启禀王爷,前日您命人押回来的那女子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言语,今日老奴特意去瞧了瞧,发现怎么叫都叫不醒,已然昏迷过去了,王爷打算如何处置?这人眼看不行了,可不能让她死在王府啊,晦气的很。”
王妃诧异的道:“女子?”
芝王也诧异的问道:“什么女子?”
管家一愣,“就是那日城防军押来的女子,说是王爷吩咐关进地牢的那个。”
芝王一怔,突然想了起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是她啊,本王竟忘了!你去找大夫,定要医好她才是,好生安置。待她好了本王还有话要问她呢。”
“是!老奴立刻去办。”
王妃不解的看向张清,芝王苦笑道:“这女子也是倒霉,一场误会被本王给抓了,之后因为皇兄登基琐事繁多本王忙着应付,竟将这事给忘了,害她白白呆在地牢这几日。你且照顾好她,她若死了过失岂不全在本王身上了,终究是本王害她受这无妄之灾。”
王妃忙欠身道:“奴家知道了,定会好好照料那姑娘的。”
芝王浅笑道:“那就好。对了,近日朝中事忙,本王可能无暇回府,府中上下还需王妃费心了。”
王妃:“这是奴家的本分,王爷尽管放心。”
芝王:“你办事本王向来放心,不过也别光顾着忙,还是得顾好自己的身子,别累坏了。”
王妃眼睛一亮,浅浅笑道:“多谢王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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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王妃突然想起王爷的吩咐,于是让管家带她过来看望安然。
王妃:“这虽说没几天就是寒露了,但天气终归闷热的紧,她怎的盖了两床被子还瑟瑟发抖啊?”
管家躬身应道:“回王妃,大夫说她寒气入体,已伤了内腑,能不能醒来都未可知呢。”
王妃惊道:“什么?竟这般严重吗?”
管家:“是。”
王妃一听怒了,“混账,地牢如此阴寒,你们把一弱质女子关入其中就不管了,若是她因此丧命,你让王爷如何过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