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然一脸忐忑,芦花叹道:“若你安心静养,今后凡事都静心以待,不要大喜大悲刺激自己,活到古稀一点问题都没有!”
安然一想,古稀?七十?也不少了,挺好的。于是点点头道:“放心吧,芦花师傅,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凡事都静心以待,心绪不会大起大伏。保证活的好好的!”
芦花听了轻笑道:“你呀,别再让风哥担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安然也笑道:“难道芦花师傅都不担心安然吗?光想着替舅舅操心。”
芦花:“你呀!行了,快睡会儿吧,我去调配些草药替你将这皮囊撑起来,省的你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安然:“芦花师傅,你先别急,我有话跟你说。”
本来都起身的芦花再次坐下,“何事?”
安然:“睡不安稳确有其事,不过做噩梦就是另一回事,芦花师傅,我经历过一件事,始终无法放下,所以总是做噩梦,每每吓醒都迟迟不敢再睡着,只好白日里常常小憩补个觉了。”
芦花奇道:“你个性豁达,一般事情你都不会往心里搁,可这事令你迟迟无法放下,可见对你来说是个凭你自己过不去的坎。还记得我曾叮嘱你不要钻牛角尖嘛?神伤比内伤可更难治!你说吧,我看看有没有办法替你走出来。”
安然急忙道:“我杀了个人!”
“什么?”芦花一脸吃惊的看着安然,满眼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然一五一十讲述了自己如何杀了人的过程,芦花听了微微一笑,道:“且不说你杀的是个残暴的淫贼,单就他抓了咱们大吴的百姓做饵这事,就罪不容诛。你杀他何错之有?你之所以做噩梦是因为你双手从未沾过鲜血,眼睁睁看着人在眼前断了气,对你来说是件极恐怖的事,你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这事我也无法帮你,只能你自己走出来。你要知道,现在吴陈交战,若他当时未死,死的只会是更多的大吴子民!安然,这事得你自己想通,你只是害怕,所以只要你看来了,不再想这件事,夜里也不会总做噩梦了,你再这样下去,我配多少药也无济于事,懂吗?”
安然长吐一口气,“我懂,我会努力的。”
芦花点点头,“好,那你先休息,我出去了。”
安然想了好久,摸着自己的小腹,心里有些难过,一想到小念,顿时心里就满足了。不能生育就不能生育吧,我已经有小念了,老天对我也算不薄。再说了,我一个人就是想生也没办法啊,这辈子就这么过了吧,也没什么不好!
第二日
芦花替安然扎了几针,安然顿时觉得胳膊没那么僵硬了,笑道:“芦花师傅真乃神人也!”
芦花笑道:“你呀,惯会吹捧我了!你要是乖乖的呆在宫里哪会受这些罪啊!我可是听说风哥因为你跟皇上偷跑到边境来一事而心力交瘁,你回去后可得好好哄哄风哥,知道吗?”
安然:“哎呦,知道啦!对了,听说芦花师傅先前都回来了,又倒回去替齐王诊治,齐王怎么了?”
芦花朝夏荷使了个眼色,夏荷立刻将屋内其余人都带了下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安然好奇的看着芦花道:“连夏蝉她们都听不得,难道齐王那边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芦花师傅这般慎重?”
芦花点点头道:“对啊,我把了齐王的脉,发现他先天不足,本该静养度日,可他却每日忙不完的政事,以至于身体虚弱,御医诊不出病因,只道是染了风寒。齐后得知我身份,又担心齐王身体,所以写了信给皇上,皇上变命我去替齐王诊治了。好在我曾听师傅提过,所以才略知一二。”
安然:“那齐王的病没得治吗?”
芦花:“先天不足,后天怎补?他只能好生将养着,还能多活些年岁,十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