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够了一回军营,安然就嚷着累,刚回到营帐,张远洗了把脸,回身就发现安然半躺着睡着了,双脚都还踩在地上呢。
张远轻笑着摇摇头,挤了把干净的帕子走到床前,替安然脱了鞋子把双腿抬到床上,这才拿起帕子替她擦了擦脸和手,让她能睡的舒服些。
张远将屏风拉开,挡住在帐篷内能看到床上的情景,这才转身走回书桌忙自己的正事。
正当张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写奏折写的行云流水很顺畅的时候,董浩跟南宫遥在账外请安,于是张远放下笔将他们叫了进来。
“参见太子殿下!”
“何事?”
南宫遥与董浩对视一眼,上前一步回道:“回禀殿下,我们打探到陈国囤积的粮草都放在临城大营,被一把火烧了之后,陈国主震怒,但也无计可施,于是下了令命全线同时攻打,行以致命一击,一击不中则退,若胜则再无需担心粮草问题。”
张远闻之叹了口气道:“那这么说结果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吧,届时谁胜谁负都无话可说。”
南宫遥道:“应该是吧,陈国为此次大战筹备的粮草都被一把火烧了,再想重新筹备这么多粮草也不是件易事。”
董浩道:“可是陈国主下令全线开战,那么就是抱了竭尽全力给予吴国全力一击的打算,他们这般决绝,也不一定就会输啊,只要他们突入吴国境地,再筹粮草就不是难事了。对吴国百姓他们可不会有仁慈之心啊。。。。”
张远沉默,一时没有回话,沉思了一会儿才说:“战火起,受难的都是百姓啊!唉!!!!”
南宫遥小声说道:“那,殿下,咱们大齐真的就这么看着吗?不论陈,吴,谁胜谁负,咱们本可以分一杯羹的。”
张远轻轻摇摇头说:“两国早已递了国书,父皇都答应了,若是反悔我大齐的面子往哪搁?再说了,本来咱们大齐置身事外是安全的,若是因此将百姓拖入战火,这才是真正的灾难。而且谁又能保证最后赢的就是咱们大齐?但若只是隔岸观火结果则大大不同,若时机恰到好处咱们也不是有好处不捡的笨蛋,他们打他们的,等他们两败俱伤不就是咱们兵不血刃的时候嘛。现在想谁输谁赢还远了点,如果他们有一方赢了,其实我们也不用太过担忧。毕竟两国交战即便是赢了也不可能毫无损伤,而咱们倒是一直没出手,是真正的毫发无伤,届时还有谁是咱们的对手?”
南宫遥看了张远一眼,欲言又止,面色犹豫。张远道:“南宫将军,你怎么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跟本宫说的呢?但说无妨!”
南宫遥看了看身后帐内另一个角落,那里是用一扇屏风挡住的床榻。
“殿下,这安然姑娘毕竟是吴国人呢,而且末将得知皇上龙体不适,皇后派人到吴国请芦花师傅,而芦花师傅已是吴国皇室客卿,且因先前护送小殿下到咱们大齐,人还没回到久安城呢,就又折身回到洛城替皇上诊治,咱们大齐闪了吴国人情,真的就不出手相帮吗?”
张远长长呼出一口气,半晌才回道:“你说的本宫也知道,可是咱们一出手就将齐国也拖下了水,且不说父皇答应了陈国递的国书,咱们贸然相帮,致父皇旨意为无物已是不妥,且吴国也递了国书让我们别插手就行,咱们实在没有理由插手啊。而且很可能因此同时得罪两国,届时腹背受敌的就是咱们大齐。此事还需谨慎处置才是,父皇也正是基于这个打算,所以才派本宫巡视边关。说到底与吴国的纠缠怎么都算私事,个人情感罢了,怎能拿到台面上以此决议政事?此事父皇自有定夺,咱们商议再多也于事无补,看情况再说吧。”
董浩与南宫遥齐齐拱手道:“是,末将逾越了!”
张远笑道:“无妨,反正这儿也没外人,只是随意聊聊罢了。”掠过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