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宿在丞相府了,但小念却是不能宿在丞相府的,所以由风语将小念送回宫去。小念自然是不肯的,你跟一个三岁的孩子解释何谓规矩他也听不懂啊,只能强硬的把哭闹不休的小念抱上了马车,听着小念声声喊着娘亲,安然顿时心里一酸,不忍心再看下去,怕自己忍不住会哭,情绪这个东西可是会传染的,而安然又属于那种特别容易别感染的人,见不得人哭。
安然躲在门背后,看着小念乘坐的马车走的远了,才从门口走了出来,心中轻轻一叹:小念啊,不是娘亲不要你可,是娘亲不敢回宫啊,你舅舅可在气头上呢!等他气消了,娘亲就回去找你好不好?
一夜无话
第二天,安然因为对床有些不习惯,入睡的很迟,等她醒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夏荷和夏蝉急忙替安然梳洗,刚收拾妥当了,准备坐下来吃点东西,就有宫娥来报:“启禀长公主,风语姑娘来了。”
安然偏头看去,就见风语脸色怪异的走进屋来,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是?”
风语有些无语的看了安然一眼,低下头走到安然身旁,小声回道:“没什么!”
安然喝了一口粥,“没什么就怪了!这里又没外人,你就说吧。”
风语轻轻咳了一声,心道:这可是公主你自己问的啊!
“雷被皇上罚了二十大板!”
“咳咳!”安然一口粥呛到嗓子眼,使劲的咳嗽了几下,夏荷立刻上前轻轻给她拍背。
安然瞄了风语一眼,有些尴尬的道:“那个,风语啊,意外,真的是意外,本宫哪儿知道白小姐会来那么一招,你看,本宫自己不都还躲舅舅这儿不敢回宫嘛。”
风语颇为无语的长叹一口气,倒也没真的怨怪,毕竟在她的心里,哪怕安然要了她和雷的命,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不是一句空话!随即风语也没再多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认真的说:“公主,陈国主借春猎之机,已经除掉了陈国丞相,并昭告天下,陈国自此不再有丞相一职,凡是为丞相打抱不平者皆以附逆罪论处。事发突然,陈国顿时一片打乱,有人借机囊括势力,被陈国主以雷霆之势处置了。陈国太后在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就搬到佛寺去了,说今后将与青灯古佛常伴,再不回宫!连现在的陈国皇后,原来的梅妃,也因执意替父求情,被陈国主软禁了起来,严令不准任何人探望。目前陈国主大权在握,陈国局势已然稳定!”
安然不知何时已然放下手中汤勺,听完风语的话,安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皇上对这件事怎么说?”
“回公主,皇上已经吩咐雨,边境不可乱!想来雨和电会谨慎行事,严阵以待的!”
“唉,因为这件事,雨和电在福台府都呆了好几年了!对了,福台府缺的官员还没补齐吗?”
“已经补齐了!而且,去年年底皇上已经提拔纳兰公子为府台大人,前往福台府坐镇,雨和电也已经在边境镇守军中任职。”
“纳兰公子?那儿是他的故乡,想来也没别的官员比他更了解当地的民生民态了,他去正好!”
“是啊,福台府现在已经今非昔比了,百姓安居乐业,对当地驻军尤其推崇呢。”
“想来是前面因为官员不足,无奈以军治民,相处的久了,自然有感情,这也都是雨他们这几年的心血啊!真是辛苦他们了。”
风语欠欠身回道:“奴婢代他们谢谢公主的夸奖,不过他们也都只是做了他们应该做的,皇上已经够宠着他们了,公主就别夸他们了,不然他们的尾巴都该翘天上去了。”
“那你还笑的这么开心?口不对心!本宫知道你们几个关系好,行了吧?雷怎么样?伤的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