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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瑟回晚了,言蹊忧心询起。叶瑟将方才遇到潋滟和皇后的始末讲了。言蹊愤然:“娘娘就是太多一念之慈了,这样狂狷的奴才,娘娘还为她求情”,说罢又一叹,“说到底,宫人们皆是就高踩低的主儿,娘娘还是早些谋得皇上宠爱才是。”

    一提宠爱,叶瑟心中又泄了气。

    秋日一到,天黑得更早,夜便更长了。受宠的自然盼夜长些,可大多数宫人恨不得一觉到天明,没闲时数夜有多长多静多难耐。

    天黑透了,皇上才来。言蹊心中惊喜,叶瑟却仍面无表情。

    “有时,朕看你如一幅画似的。”皇上打趣道。

    “皇上可是在夸娘娘美呢。”玉怜喜笑。

    “不是”,皇上玄虚一笑,“是因为,只要朕一来,她一张脸立马僵下来,一丝表情都没有。可不是画中人一样么。”

    叶瑟立时便有了表情,“丽贵人多新鲜有趣啊,皇上来我这画像人宫里干嘛。”

    弘历心头忽然一喜,她这可不是透着点醋意么,却装作一本正经道:“每月三天,不是为了交差么,朕有什么办法。”

    叶瑟见弘历颓丧的语气,心中忽而失落,原来他同自己一样,不愿见到彼此。

    秋服尚未送来,皇上方才进屋带进一袭凉风,叶瑟觉身上薄衫冷透了,于是扯过闲置琴几上的大幅锦帕便披在了身上。

    弘历惊呼:“那可是桌布。”

    叶瑟懒懒答:“桌布又不是生来便是桌布,覆在桌上是桌布,搭在身上便是衣衫。”

    这股不管不顾的闲洒劲儿,弘历已不知多少年未在宫中见过了,一时失神,盯着她看了良久。回过神来,才嘱玉怜:“天凉了,取床被子来,朕今晚留宿。”玉怜依旨去了。

    “皇上又要在我床上睡?”叶瑟惊问。

    弘历敛住笑意,装作正经道:“那是自然,既是交差,既要做戏,便做足些。你得同朕同床而寝。”

    “那怎么行?”

    “有何不可”

    “我,臣妾,我。。。”

    “你放心,朕,不逼你。”

    便在此时,玉怜捧着一床腾云金线棉被进了。弘历一端量,这被子够宽够大,数人同盖也不成问题。紧随着,言蹊也抱着一床云丝锦被进了,忙致歉,“玉怜姐姐,您怀里那大被子可没完工呢。让皇上同娘娘盖这床吧。”

    玉怜一瞅她那床,分明是床单人被,忙争辩:“谁说没完工,我亲自监工的。”言蹊不住朝玉怜递眼色,玉怜仍不解,“况且你那被子分明是单人被,俩人如何盖?”

    言蹊一见说不通,忙将单人被置于床寝,然后接过玉怜手中大被,拽玉怜手向外走,“天这么冷,一床单人被,皇上同娘娘挤挤取暖呗。”

    皇上立马意会到这丫头的用意,忙向她递了个眼色,以示感激。言蹊心头暖暖的,拉着仍一脸困惑的玉怜退了。

    刚躺到床上,叶瑟便半个身子踞在床棂,贴着床边,离皇上远远的。皇上见了不生气,反觉好笑,“你与朕的约定又近了些,你可莫忘了。”

    她想起那个与永璜归期有关的约定,心倏忽痛了一下,她蓦地坐起身,窗外月色散落床头,她突然不想再寻借口骗皇上,“我怕对皇上不起,不会再爱了。”

    弘历本以为自己会气极,没想却没有,他饶有兴致地坐起,“不会再爱了?那你爱过么?”他知她已记不得曾经与自己相爱场景,特指她失忆后爱未爱过。

    叶瑟生气他调笑的表情,认为是对她同永璜爱情的侮辱,禁不住反唇相讥,“皇上有那么多女人,就真的爱过谁么?”

    “哦,你是觉得朕的数十段感情都很肤浅,不及你这一段感情?”

    “我可没直说,是皇上先来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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