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我又有什么值得别人爱”,永璜语气也跟着失落起来。
“不是的”叶瑟心像被锐物挑起,疼得紧。
“你也不喜欢我,别人凭什么喜欢?”永璜冷笑道。
叶瑟很想脱口而出“谁说我不喜欢”,可想起两人身份及宫中森严的规矩,只得咽下盛情,“我品味向来差,别人未必像我。”
永璜听她温言,心底更冷,“我难结权贵之亲,无法与你互辅前程,让你失望了。”
叶瑟不明他为何这样讲,可心中对他心疼之意大于自己的委屈,轻声慰道:“群花都快凋光了,以后莫来这残败地方,谁都不用伤心了。”
永璜爽声说好,却觉不舍,深深望了她一眼。
也不过一眼,便望到她心里去。想到以后或许再不能见他,她突觉悲伤如倾盆大雨,蓦然淌泪。却不敢让他看到。他心头重量已够厚重,自己不能再成为他心头一记砝码。他是外表快乐内心忧虑之人。很可惜,她也是。面对他,她总有很多个说不出口的自己。
可即便这样,却无一人真离去。两人都羞于直视彼此,而是玉立湖边,盯着彼此投映于湖心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表达深情。
是日晚,叶瑟独坐书桌前,顷刻万绪。她想为他饱读诗书,只为不失却与他交谈的机会。可如今,她字尚未认全,却已没有必要再学。
她歪歪扭扭写在宣纸上,“五月初三,天空晴朗如同没有。我爱你,爱到无人察觉。”写罢,乱揉一气弃于纸篓。言蹊倾倒废物时,见有纸团,甚为好奇,误以为是自己帮晏哥哥做的笔记,展开一看,认出是娘娘笔迹,心中不觉惶悚。将纸团撕为碎末,才放心弃了。回房后,一颗心仍难躺平。她记起之前在太后宫里做事,听老嬷嬷说,当今圣上皇兄弘时之所以被先皇厌弃,被疑系早年秽乱宫闱,而先皇所疑与弘时有染之妃,一夜间忽然消失。想至此,她不寒而栗,她决不允娘娘重蹈覆辙。
一夜辗转,她心生一计。尽管这一计,或伤敌一千损己八百。可目前,似没有更佳之计,她
只好以身试险。
可这一计,她一人难以完成。思虑万千,想及一人。
次日,她趁午憩闲暇,到寿安宫拜谒兰悠。兰悠一见是她,热切问:“可是云姐姐有事唤我?”
“并不是”,言蹊一顿,“是奴婢有事请小主做主。”
“我能为旁人做什么主,云姐姐位分比我高多了,又颇宠你,有何事是她不能做主的。”
“娘娘大病初愈,很多事尚难明。况且,此事也未必对小主不利。”
兰悠心中嘀咕,却面色无澜。言蹊继续道:“奴婢虽不才,可有幸在太后身边待过。其实,在这后宫之中,若想邀宠,未必非从皇上着手。皇后也是不错的依附。”
“放肆,圣宠一事,岂由你一个奴婢教我”,兰悠觉自己不受宠一事被她戳破,心中颇为不快。
“以小主姿容才华,宠冠后宫是早晚之事。皇后娘娘却可加速这一幕发生。奴婢手头有一重要线索,或是皇后娘娘颇感兴趣的。小主呈给皇后娘娘,算是搭上这座桥,之后的路,凭小主智慧才能,定能走好的。”言蹊伏首答,字字恳切。
兰悠不想被一个奴婢牵鼻子走,可入宫以来,寂寥太过磨人,卑微如自己,连一道出口都撕不开,如今听听她的法子倒无妨,“你若实在憋得慌,便讲来听听吧。”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