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该把你从后宫拨至前线。”
叶瑟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皇上无妨吧?”
把自己颜面伤至那种地步,她还能不知轻重地这么一问,他完全拿她没辙,愤然离去。
叶瑟却怔在原地,回想方才的情形,有几分血热,但更多的是心惊。她在屋内来回踱步,决计不能坐以待毙,总得寻个法子解脱。
法子她很快寻见了,便是新选的秀女们。等苏云裳入宫还得两年。这两年间,谁敢保证皇上不会如那晚一样失态。若那样,到出宫之日,自己便不能全身而退。如今,她该推波助澜,为皇上觅一新宠,让他无暇念及自己,也无暇看穿她。
她应约邀巴林绮梦、兰悠和林映槿来永和宫一聚。
绮梦面露喜色,“今个儿,皇后娘娘给我们分处所了。”叶瑟听得颇有兴致,但缘何未见永和宫有人迁来。
“皇后娘娘召我时,说让我首一个选。我本来要选姐姐的,可皇后娘娘提醒说,这次八人,独我一人封了贵人,还是从位分高的选合适些。显然是促我去慧贵妃那边”,绮梦绘声绘色地拉着叶瑟的手说个不停,“我便想,既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我倒没必要拂她意。况且如今宫中嫔妃众多,却仅有一位贵妃,可见其恩宠极盛,跟她同住,或许比跟姐姐更有奔头呢”,说罢,觉自己说错话,忙止言。叶瑟却笑得欢快,顶喜欢绮梦的性子,在宫中实在难以寻见。
绮梦见她不气,又问:“贵妃娘娘荣宠可真那般盛?”
叶瑟怔了,她对后宫诸事完全不解。可又同她们说不明白,想起那天慧贵妃对皇后和太后都态度傲慢,想来确凿,便应了:“那是自然。要不然说是贵妃嘛,必定同贵嫔不同嘛。”
绮梦封了颖贵人,兰悠和林映槿分别封了兰常在和秀常在。这本没什么,只是若说入住寝殿,兰悠差点哭出声,她被分去愉嫔居主位的永寿宫。且不说主位不得宠,单是这名字-永寿宫,虽表达了人生的美好祝愿。但哪个如花似玉年龄的姑娘喜欢这样沉重而毫无美感的处所。
众人见林映槿全不搭话,正好奇她被拨至何处。直至她轻描淡写“永和宫”,众人才愕然不已。
叶瑟忙打趣:“你就这么不愿与我同住。”
映槿羞涩一笑,并未解释,绮梦插话:“她就这性子,你让她住进养心殿,她也这德性。”一席大胆假设让永和宫溢满欢声笑语。
三日后,叶瑟约皇上至御花园,名为寻回记忆,实则,待皇上到了,她却躲在一株百年海棠树后不肯现身。
皇上原本心中升腾新的希望,可她迟迟不来又令他不快。便在此时,绮梦三人便被叶瑟安排出场。三人假意赏花,无意撞见皇上。
皇上反复见三人几个来回,但心想今日所约之人是云锦,便不愿节外生枝,假装未见三人。但等了足足两个时辰,也不见所约之人身影,他便乘着怒气,走向三人。
一见面,顾不得欣赏三位的美,便问:“你们跟随朕到底是因为朕的身份还是朕这人?”突然针锋相对的问题,显然是将对叶瑟的怒气发泄到三人身上。
绮梦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端量皇上,觉他比想象中年轻得多,也俊美好些,而且有一种适度的距离感,于是在宽袖底下偷偷自掐一把,自问“这就算一见钟情吧。”她最先发话:“臣妾不论夫君身份,嫁谁都盼一生一世一双人,别无他求。”皇上心内先是一动,随即却一沉。
身为帝王,连对皇后,他都不敢许她这样的愿望。纵使眼前这妙龄佳人姿色上乘,他也觉她有些不知好歹。于是,笑意还未绽开便敛了。
听绮梦答完,映槿又不接话,兰悠只觉忐忑从心头到喉咙一路花开,说不出话来。脚下有些虚无,不相信这是当今圣上,自己所托终生之人正同自己讲话,但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