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城皇宫宝华殿
黑夜降落,若大的皇宫更加沉寂,宝华殿中的东辰帝君还在烛光中处理政务,总管太监景袁在殿外侯着,皇帝在处理政务时是不能受到丝毫干扰的。而此刻,却有一抹黑影闪进宝华殿内,不等景袁作声便出示一枚金牌,篆着一个“密”字,景袁便放下心,这正是东辰帝君所培植的密探,无论任何情况都不得阻挠他面圣。于是,景袁引着黑衣人入殿内,而后又自行退出宝华殿,密探密议不得任何人旁听,这是皇帝的规矩。
黑衣人待景袁退出殿外,朝东辰帝君行了个朝礼,便道:“皇上,此三日探得,乾月宫人已到辰城内!”
东辰帝君突而停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皱着眉头说道:“乾月宫?九年之前不是已被全数剿杀了吗?”
“圣上野火烧不尽啊”
“可斩草总得除根!”
“圣上,又探得乾月宫余孽此番汇集至辰城,可是为了新任宫主的选举,乾月宫内几大门派都想夺得宫主之位!”
“本是武林门派之争,朕亦不需多费心思,可乾月宫前身为东陵皇族密探,素与朕有恩怨,此事绝不可掉以轻心。而上任宫主的令牌只怕在十九皇叔东陵玄白手中。不过,九年之前他已自行除去东陵皇姓,现在是名闻四国的上官玄白医师”
“这上官玄白医师可是下任乾月宫宫主?”
东辰帝君嗤笑一下,道:“绝无可能!纵然武力高深,但身染千古寒毒,能撑过九年都算他命大,不足为虑!”
“如此,皇上的圣意是”
“传朕口喻,务必打入乾月宫内部参与宫主之选。如若成功通关,乾月宫就吸收为皇家密探,如若不能,则格杀勿论!”
“臣遵旨!”黑衣人领旨退下,宝华殿中又余下东辰帝君,而东辰帝君却无论如何也无法静心批阅奏折。他轻轻放下朱笔,踱步至窗台旁,沉沉地看着窗外黑空中的明月。
“乾月宫想不到九年之后还可以再听到这个名字。红络乾月之主,朕一生所遇的女人之中,唯独你,朕忘不了”东陵轩宇陷入回忆之中:“然,你最后却不愿意辅助朕。没有你,朕一样可以坐拥东辰天下,而你却也不知多年以来,朕连个说话的知心人也没有。红络,你着实太傻”
圆月愈明,夜愈深沉,却不知怀着何等心事的人如何成眠
清白医馆
早晨医馆一开门,便有患者上门求医,上官玄白虽不愁钱财却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多日会诊不作休息竟渐渐有些乏力。韶子和墨子兰心疼他们的师父,一般病症皆由墨子兰会诊,问闻切脉及病症的把握她学得很快,总算是解了上官玄白的一些负担。于是,上官玄白常常说道:“还好有子兰,韶子都不知何时能指望上”而韶子听到这话,又念想师父是嫌弃他的愚笨了,却反而用功念起书来,真是惊喜了上官玄白。
来了一黑衣少女,道是三伏天湿热难耐,故来此探脉。墨子兰坐于医馆外堂前台,患者排队求症,行至那黑衣女子,却无论如何也不肯除下面纱。
“姑娘的脉象并无大碍,可否摘下面纱以观气色?”墨子兰只觉那姑娘盖上面纱是否有难言之隐,毕竟她本人也是因着毁容而戴着面纱度过了些许日子。
那姑娘捻起兰花指,轻轻摘下面纱,面如桃花,杏眼朱唇,貌美赛西施,不是黑慕莲是谁?当然,墨子兰并不认识黑慕莲,只在心中警觉,黑慕莲身上的杀气随着面纱的摘落而暴露无疑,而这种杀气却无比熟悉!
墨子兰面不改色,微笑道:“姑娘无碍,天气炎热人易疲乏,稍作休息便可,请移步换下一位患者。”
“女医稍慢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
黑慕莲看着眼前粉黛未施的墨子兰,挑了挑眉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