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太大的辰城,王婆竟失去了墨子兰的踪影,她心里明白那是墨子兰不愿意让她尾随而来,心里暗暗佩服,那少女年纪轻轻却可以避过她的追踪,墨子兰到底是谁?
眼看这天色暗了下去,墨子兰依然不见踪影,王婆不仅心中焚急。然而,当她行至之前带着墨子兰和韶子关顾的那家甜品店时,发现一白衣蒙面少女正坐在角落端着芝麻糊,不吃不喝地发着呆
“婆婆”那白衣蒙面少女看见入店的王婆,呼唤了一声,不是墨子兰是谁?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跑哪去了?这天快黑了,快快随我回山!”
“婆婆,明天可以再陪我来城吗?闷了几个月,我想凑凑热闹,听说墨家明日要嫁女到西夏,很是热闹”
“那有什么难的?明天婆婆陪你来城,顺便啊,给你买几尺布匹,做几身衣裳,总不能总是穿着素白的”王婆一向是很疼惜墨子兰的。
墨子兰红了眼眶,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得道了一声谢,便随王婆回山了。
盛夏的星空总是特别美丽,半圆的月悬挂在缀满熠熠星光的夜幕之上,仿佛触手可及,实际又遥不可及夜里有山风,凉入人心扉,墨子兰躺在院子里的那棵榕树大树干上,默默地注视着夜空。墨府里也有那么一棵老榕树,她和弟弟墨子杰总是爬到树干上玩耍,而父亲则在院子中借着月光阅兵书,品茗茶她多么想念她的家。
“有多想念就有多恨!明日明日便可知晓!”墨子兰再无睡意,即便睡着了又是进入另一个噩梦。
墨子兰自然不知上官玄白正在院子中看着她,一身月白色的长袍在白月光的亮堂下越显得他儒雅非凡,然而他的眼光是复杂的。
“公子,明日老身还是要陪子兰进城。”王婆进了院子来到上官玄白身边,轻声说道。
“知道了,不要出事就好”
“公子可是知道那子兰是何人?”王婆问道。
上官玄白沉吟了一会儿,说:“墨字姓在四国本就少有,在辰城中又身藏虎符,和墨狄龙渊源不浅”
“墨家族长?可惜我们的密报还在路上,乾月宫的人沉寂九年才启动,早知就多筹划了。”
“不急九年前红络一逝世,东陵轩宇为巩固皇位,对乾月宫人赶尽杀绝,能护住核心力量已属不易,不可轻举妄动!”上官玄白提到红络之死,虽然面不改色,却一提便痛彻心扉。
“那公子还是要继续等韶子吗?虽然是宫主的遗愿,可对韶子未免太过残忍何况他还这么小,公子忍心吗?”
清风吹得枝叶唰唰响,上官玄白不动,终于才开口道:“婆婆恐怕我等不了那么久了红络含恨而死,生前将毕生内力注入尚在母胎的韶子。韶子年纪渐长,那内力就越霸道。然,红络是想让我对韶子施蛊毒之法练就至阴的至毒之功”
王婆也忆起往事:“宫主是恨极了东陵轩宇才出此下策,如若她还在世,断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那蛊毒之法不过是历届乾月宫宫主所必练之法,否则无法统率乾月宫啊,可却少有宫主能坚持练至最后如若老身再年轻几十年,或许”
“婆婆,现在我们有子兰”
“啊,公子是打算对子兰施蛊毒之法吗?”
“她是最合适的人选!婆婆,我们等太久了!不管子兰是谁,她一定会接受这蛊毒之法!因为,这是唯一能恢复乃至增长她功力的方法!”上官玄白笃定无比!
“”王婆一时不能接话,她心里清楚,一旦接受练就蛊毒之法对墨子兰意味着什么,就连红络也不能完全承受蛊毒之噬而中途放弃。
“我接受!”墨子兰从榕树上飘落,清瘦的身躯裹着一身白裙,轻盈无比,她明白上官玄白是说于她听的,只是她需要,她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