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医馆不医心病,东郡王还是请回吧!”上官玄白看着东郡王站在阿若旁边上下打量,心里暗道大事不妙,难道东郡王要的东西是虎符?那么阿若坠崖的元凶不离十是东郡王!倘若他认出阿若
东郡王转头看了一下上官玄白,虽然他的语气轻飘飘,但东郡王依然听出他声音里的焦急,心里不仅疑惑丛生:“玄白医师似乎十分在乎此女子,四国皆知玄白医师一向独来独往,多年只收留了一名幼徒,身边未曾出现女眷”
上官玄白一听这话便动了怒气,掷下手中扇着风的竹扇子,语气冷了起来:“看来东郡王是做足了本医师的功课,东郡王要是乐意,爱呆在这多久就呆多久,本医师就不奉陪了!”说罢,便自顾自地研习起医书,不再理会东郡王一干人。他心里明白,那东郡王疑心颇重,越是与之执拗,越是觉得清白医馆可疑,目前还不得知东郡王来此的真正目的,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东郡王见上官玄白动了怒气,也不能太过张狂,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位上官玄白的真正身份。于是,又重新打量起旁边的阿若,越看越眼熟,可又一时记不起,便不由自主地问道:“姑娘,可是在哪儿见过?”可是想想又不合适了,堂堂东辰国东郡王怎么会见过一村姑呢?只是这感觉太熟悉了
双脚滚着药碾子的阿若展现了一个痴儿所有的状态,对东郡王毫无反应。东郡王低睨了一下她裸露着的半截小腿,疤痕累累,哪里有那些美人的光滑白嫩?心里一阵嫌恶
可总归得目睹一下尊容吧,东郡王疑心重,对外狂放不羁,貌似不拘小节,内里却心思缜密,宁杀错也不放过!他伸出右手拨开阿若乱糟糟的头发,脸上那深浅不一的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略带有血色,有些因上官玄白近日用着药,竟还有着些许脓流,可谓是面目全非!见惯了投怀送抱的绝色美人和清新丽雅的宫廷佳人,东郡王绕是走南闯北经过大场面的,也未曾见过此等尊容!他猛地弹跳远离阿若,用右手抽出腰间的佩剑,大叫:“此等怪物如何能现存于世!”欲取阿若首级!
“放肆!”上官玄白大喝一声,一掌出击,凌厉的掌风正好对准东郡王手腕处的穴位,震得他右手发麻,宝剑正好从阿若眼前划过,锋利的剑身割断她额头前一寸碎发,轻飘飘地落于木板地上,从阿若眼前划过的那剑身的“辰”字符异常显目,彰显着东陵皇家的尊贵还有残虐
阿若被剑锋的光芒闪了一眼,那剑上的“辰”字如针刺般刺入她心脏,涌出无数的疼痛与记忆,那些刀光剑影,那些凄惨绝鸣伴随着血肉横溅,恐慌c愤怒似乎伴随着血液流动涌上头颅。一刹那间,阿若的双眸恢复清明,对着正在掉落的宝剑眯起双眼然而,“噹”的一声,东郡王宝剑落地,阿若的眼神又淡下去,整个人回归平静,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
没有人看见阿若的变化,一旁的东郡王左手握住发麻的右手腕,怒视着上官玄白,然而仅在一瞬间他便敛去脸上的怒气,嘴角浮起今人难以捉摸的笑意:“好个犀利的掌风!上官玄白医师还是尊称您一声十九皇叔?”
在场的人脸色均一变,看向上官玄白的眼神都变了,似乎难以置信眼前的白衣男子是曾深得东辰帝君赏识的十九皇叔,然而这干玄卫早已唯东郡王是从,对于东郡王的话语早已不疑有他,固在一瞬之间各玄卫又恢复如常的冷漠之色。
上官玄白面不改色,低头挽了挽手袖,逐客之意更显:“东郡王私闯民宅,又公然在此处行凶,东辰当真是毫无王法可言吗?与本医师见官如何?”
“放肆!小小医师居然大放厥词,敢对王爷不敬!”为首的玄卫副将抽出佩剑,向上官玄白刺去,早已对他那嚣张的模样看不过眼,如今又如此不敬重他的王爷,无数生死战场又有谁敢对他的王爷无礼,什么十九皇叔,老子发起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