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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里的雨来得急去得快,却又反反复复,毫无定调。而因着时节的变化,来清白医馆里求医的人越发地多了,上官玄白忙着诊脉和配药,富人千金一副药方,穷者则分文不取,渐渐地医者名气大了,竟扰了清修之心,不免有时烦躁,对韶子授医也越发严厉起来。不满九岁的韶子自然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常常哭着跑到墨子兰床头擦着鼻涕诉着苦,总是数落玄白一张愈发发黑的脸,却也依着玄白的吩咐每日定时为墨子兰换药,还请了隔壁的王婆为她换衣泡药浴,却始终不见墨子兰苏醒。墨子兰的一张脸已被石壁划得血肉模糊,又受了虫蚁的噬食,早已认不清当初的模样,哪里还知道她是谁人,韶子便唤她“阿若”,用韶子的话说:“不知道你能不能醒来,所以就叫你阿若吧!”,真真是童言无忌。

    这天晌午过后,又来了急雨,韶子手短收慢了院子里晒着的鲜石斛c灵芝,又被玄白罚着背三十五篇去湿热的药方,估计是吃多了王婆做的桂花糕,全然忘了自己的功课

    “你看你背的是什么东西?啊‘薏米红豆’给我背成‘薏豆红米’,‘芡实枸杞’给我背成‘老吃狗肉’!!我看你是吃多了桂花糕脑子都胡成桂花糕了,为师和你说过多少遍?啊?不能吃甜的,吃多了牙都掉光了!!”

    “师父息怒!徒儿没有吃桂花糕!”

    “好你个韶子,现在还学会撒谎,你看你嘴边的桂花糕!不可教也,不可教也!”说罢,玄白拿起戒尺狠狠地打在韶子的手心上。

    “呜呜师父息怒!韶子不敢啦哇!韶子好疼啊!”

    “医者从严,子不教为师之过!”

    正当师徒二人喧闹之际,床榻之上的阿若(墨子兰)轻轻地开口唤了一声:“水水”

    韶子耳尖,听到阿若(墨子兰)微微的呻吟声,对着正在惩罚他的玄白大喊:“师父!师父!阿若醒过来了!”

    “还撒谎!现在阿若都救不了你!”

    “师父,她真的醒过来了!”

    玄白扭头看了下床榻之上的阿若(墨子兰),果然已有苏醒的迹象,赶紧到床边一番诊查,只是阿若依然虚弱,喝了几口水便又昏睡过去,这夜里也是高烧不断,想着是回光返照,却不料第二天竟完全苏醒坐在床榻边发呆。

    玄白坐在阿若(墨子兰)对面,叹了一口气:“恐怕是伤到头部,两眼呆滞无光,四肢麻痹不动,恐怕是成了痴儿”

    “师父,什么是‘吃儿’?”旁边的韶子右手托着腮问道。

    “不是‘吃儿’,是‘痴儿’!就是傻子,再不念书你也是痴儿!”说罢,玄白便起身磨药去了,留下韶子和呆滞的阿若(墨子兰)。

    “阿若,你不会真的是痴儿的,对不对?痴儿很可怕的,还会流鼻涕,你流鼻涕我就不和你玩了!”

    “”

    “喂!你说话啊,阿若你陪我说话啊!”

    “”

    正当韶子和毫无反应的阿若(墨子兰)说话之际,一人从清白医馆外堂入内,面若桃花,巧笑依人,对着磨药的上官玄白行了个礼,看到已经起身的阿若吓了一跳,对着上官玄白问道:“公子,这姑娘可是刚醒来?可知是哪家的姑娘?年纪轻轻倒遭了这么多的罪!”

    “天数捡回了一条命却成了个痴儿。”

    “不会吧!”王婆走进一瞧,仔细打量又敲打了一下阿若(墨子兰),只见她脸上伤势已痊愈,还留了大小不一的疤痕,又毫无反应,眼神空洞,便叹了口气:“唉,好好的姑娘怎么就遭这个罪?公子医术世间无双,也不能医治好她吗?”

    “医者救人是天职,医的是身体上的伤和病,这心里的病啊没法医,要是她自己宁愿呆在虚无的境地,回不来那就回不来了”上官玄白说了一通韶子听不懂的话,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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