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日的风很大,风拂起她的长发,最后只留给了我一个背影。
我自从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我便很难再集中注意力去关注一件事情了,更是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关注一个人了,可她是例外。
她从未穿过我们学校的校服,更是没有佩戴过校卡,却总是能在我们学校里大摇大摆地走。但是也曾经因她没有穿戴正确而被教导主任叫住过,他们谈论一番后教导主任便又放走了她,听说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平安”从教导主任的手下回来过。
闷热的夏日里,看她一人作乐似乎成了我唯一的乐趣。
她曾经有在课间的时候在我们班不停张望着,还嘀咕了句:“哎,没想到祸害完我们这一届之后下一届也这么辛苦。”而后还不忘拖住一个同学问道:“你们高三还要跳体操吗?就是舞动青春,你们现在还要跳这个体操吗?”
那个同学则无奈回答:“现在只有我们高三开学了,其他年级还没开学呢,是不可能组织我们去跳体操的,不过要是依照上一届那样,应该是到了第二学期才不会让我们跳体操,第一学期还是要跳体操的。”
她这才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如此,跟我们学校不太一样,我们学校根本就不用跳体操,我们从高二开始便改成了跑操,每天围着塑胶跑道跑几圈就是运动了。”
那个同学则一脸茫然地点点头。
明显看来,她并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也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更不是我们学校的工作人呀,实在是不明白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学校。以她的措辞来看,应该是刚高中毕业的准毕业生,但是似乎不是我们学校的毕业生。
也不知为何,她似乎特别喜欢趴在教室对面那个窗台上看着我们上课,偶尔会在课间的时候叠几架折纸飞机,放嘴里哈了一口气之后便朝着我这个方向飞来,而每回她的折纸飞机都不偏不倚地飞到我的桌上,得到了我的注意力之后她便朝着我咧开嘴笑了笑,随即便赶紧跑掉,生怕再次被教导主任抓住自己扔折纸飞机。
我原先以为她是想和我搭话才会每回都往我这里扔折纸飞机,直到有一回我看到有人和她打招呼她等走了很近之后才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庞的时候,我才突然醒悟,她其实是一个高度近视者,只不过是平常不喜欢佩戴眼镜罢了。由此看来,她平常也根本就没有看清过我的面容,更谈不上要与我搭话,兴许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叠的折纸飞机可以飞到哪个方向,只是每回朝着我笑笑,不过是表达自己的不好意思罢了。
那个炎热而又闷躁的暑假里,是她给我带来了唯一的乐趣。
等学校正式开学之后,我却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身影。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的情况本有所好转,但却因高三学习压力大,我的精神状况变得更加差劲,便更加难以再集中注意力了。即便上课的时候我极其想集中注意力听清老师讲的知识点,奈何我却极少可以集中注意力去听清老师讲的话。
我也是在那段时间里,偶然知道了自己其实已经患上了抑郁症。程度如何我并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段时间的我极其痛苦。
以致于后来我的高考成绩也并不理想。本应该可以上重点本科的我最后却只能考上专科,我以那一届最高分考进了那所大学。
理所当然地,我依然只是得到父母的谩骂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的那个天才少年居然活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从小的愿望便是要把我往清华北大送,所以才会花了这么多钱财来培养我这个“天才”。他们只知道用“天才”这一词来形容我,却从来都不知道我当年为了考好成绩而努力学习的模样,常言道:“一句轻描淡写的‘天才’便可以否认你所有的努力。”
我成了计算机学院人人口中的“才子”,人人都羡慕我可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