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慕容凌夜的谕旨,皇后静养安胎,谁都不见,凤仪宫大门紧闭,却叫温初酒彻彻底底地闲了下来。她终日坐在殿中,除了与宋氏,聆韵,婉心几个说话以外,旁的人是再也见不着,旁的事儿也再也管不着了。
可是,温初酒哪里是个肯安分的性子,实在闷得不行了,便对着婉心道,“你去青鸾宫把宜昭仪给请过来,再让她带上她那表妹安宝林,就说本宫想与她们说说话。”
婉心为难道,“可是陛下有旨”
温初酒遂道,“本宫知道陛下的旨意,不过是想保全本宫与腹中孩儿的安危。本宫不出去这凤仪宫,请宜昭仪姐妹过来说话总行的吧。倘或陛下怪罪下来,本宫自己一力承担,绝不叫你们难为!”
婉心迟疑道,“可是”
宋氏便在一旁劝道,“皇后娘娘还是听陛下的话吧,不过几个月的时光,挨过去就是了。等孩儿降生,那时候便一切都稳妥了。”
温初酒又拉着宋氏的手,笑道,“母亲也跟着这般谨小慎微的,其实没有多大的事儿,不过是请她们过来坐坐,能出什么乱子呢?”温初酒说着,又抬眸去看聆韵,吩咐道,“聆韵啊,你去御书房走一趟,与陛下请一道旨意,就说本宫想见宜昭仪姐妹,望陛下恩准。”
温初酒这样说着,又转过脸来,笑盈盈地看着婉心道,“这样,不为难你了吧?你快去青鸾宫请人,等你把人请了过来,陛下的旨意也就请好了。”
婉心仍旧迟疑,问道,“倘或陛下不允呢?”
温初酒笑道,“岂会不允,本宫见的又不是别人,是陛下自己亲封的宜昭仪啊。然不成,陛下真想把本宫闷傻了不成么?本宫若是傻了,那本宫腹中的孩儿”
宋氏无奈一叹,拉着温初酒的手道,“皇后娘娘又浑说了,都是要做母亲的人,耍起无赖来,还与儿时一般。”宋氏这边叹过,那边又吩咐婉心道,“劳烦姑姑就去一趟青鸾宫,把宜昭仪姐妹请过来吧,否则咱们皇后娘娘不知又要说出什么浑话来!”
婉心拗不过温初酒,自是领着两个婢子往青鸾宫去了。
聆韵也几乎是同时出发,向着御书房而去。
不多时,婉心果然将魏清懿和安纯茉两位姊妹请到了凤仪宫中,聆韵也请到恩准的圣旨归来。这样一来,魏清懿自是笑得满面春风地入了凝醉殿,安纯茉本也是活泼性子,见魏清懿都这般放松,自己也就跟着松快起来。
温初酒请魏清懿和安纯茉坐,又吩咐婉心道,“去把桂花糖蒸栗粉糕端上来,多添两块在安宝林的碗里,她想必爱吃这样甜的吃食。”
安纯茉闻言,自是咯咯地笑起来,粉扑扑的脸蛋,愈发显得娇嫩可爱。
婉心端来了桂花糖蒸栗粉糕,也按着温初酒的吩咐,在安纯茉的碗中多添了两块。安纯茉也不计较所谓的礼数,捧着碗筷,就吃了起来。
魏清懿在一旁笑看着,只对安纯茉道,“你可别吃得这样慌,又没人同你抢。”
安纯茉塞得满嘴的糕,含糊道,“表姐快尝尝,皇后娘娘这儿的东西就是好吃。”
温初酒闻言,也跟着开怀地笑,魏清懿便又看着珑儿道,“快给你家安宝林取些奶茶来,别叫她噎着了。”
珑儿应声,自是端了一杯奶茶递给安纯茉,安纯茉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丝毫不注重所谓的仪态,倒是这样的真性情,才最叫温初酒觉得难得。
魏清懿兀自饮了一口香浓的奶茶,才缓缓地搁下手中的金杯,便听温初酒问她道,“宜昭仪在这宫中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对于南宫婕妤,你可了解多少?”
魏清懿闻言,心下明了。果然,温初酒寻她来,并不只是闲话家常。
魏清懿也并不想隐瞒,遂坦然说道,“南宫婕妤这个人,还算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