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晚絮终归没有逃脱割腕之刑,菁华宫中得了这个消息时,庄雨惜怔了许久。待庄雨惜回过神来,才对身旁的青蕾说道,“本宫原还想着,范晚絮是蠢了点,但胜在年轻,还有几分姿色,或许能分得一些恩宠过来。”
“本宫没有想到,她竟蠢到这个地步!凭她一个小小的御女,明面上就敢跟皇后叫板了,这也就罢了,还连带着累及本宫了。不行!本宫这便要去凤仪宫走一遭。”
青蕾亦蹙眉,道,“是啊,贵妃娘娘赐给她那串珊瑚珠手串,是让她打扮得体面些,亮眼些,好在陛下眼里挣得一席之地。她竟傻乎乎地去了凤仪宫,明着去给皇后难堪,还叫陛下给撞见了。陛下自然要将这一宗,都记到贵妃娘娘头上去了。”
庄雨惜轻轻一叹,已然起身出了内殿去。
彼时,范晚絮受了刑,一双白皙的手腕上,鲜血斑驳,十分骇人。她就跪在院子里,等着庄雨惜出来,能一眼就看见她。
范晚絮冲着庄雨惜磕头,道,“贵妃娘娘救救小妾吧。若是日日这样割腕,小妾熬不到几天,就会失血而死的。“
庄雨惜冷冷斥责道,“你去凤仪宫耍威风的时候,就该想到今日的后果了!“
范晚絮哀哀哭道,“娘娘,小妾是为您不平呐。贵妃娘娘哪里比不上那皇后去,凭什么样样都要差了她一截?”
庄雨惜闭了闭眼,又道,“本宫只是贵妃,她终究是正宫皇后。本宫差她一截,是规矩!本宫私心待你好,将这珊瑚手串赐给你,不是让你去凤仪宫显摆的。你却蠢钝至此,不但自己获罪,连本宫都要去凤仪宫赔罪!”
范晚絮听到此处,更是悲泣道,“小妾知错了,贵妃娘娘看在小妾对您一片忠心的份上,救救小妾吧。”
范晚絮说着,攥紧了庄雨惜的衣摆,庄雨惜一甩手,将她甩倒,又道,“本宫自身难保,如何救你?你是生是死,且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庄雨惜说罢,便拂袖离去,只留下范晚絮一人心生绝望。
庄雨惜坐上步辇,急匆匆地往凤仪宫赶去。待她到了凤仪宫前,却并未直接迈入主殿去,而是扶着青蕾,跪在凤仪宫门前。
彼时,淳琪进去通报,对着慕容凌夜和温初酒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贵妃娘娘来了。眼下,正跪在凤仪宫门外求见呢。”
慕容凌夜闻言,便道,“她这回来的倒是快。”
温初酒亦点头,又道,“婉心,去把贵妃请进来吧。”
婉心应声便去了,淳琪也跟着退出去,殿中只剩下慕容凌夜与温初酒二人。
慕容凌夜便问温初酒道,“你打算如何处置贵妃啊?”
温初酒便笑道,“你不是在吗,你来处置就好,我乐得清闲。”
慕容凌夜摇头,又说:“我已经处置了一个,你好歹让我歇歇,看看好戏么。”
慕容凌夜与温初酒这嬉笑着,婉心已然领着庄雨惜进入内殿。庄雨惜朝慕容凌夜和温初酒行了叩拜礼后,便依旧跪着说道,“臣妾自知有罪,还请陛下与皇后娘娘责罚。”
慕容凌夜并未开口,眸光淡淡地落在庄雨惜的身上,只等着温初酒说话。
温初酒便道,“贵妃说的是哪一宗罪呢?”
庄雨惜便抬起眸光来,望着温初酒道,“自然是今晨,臣妾送了一串海南珊瑚珠串给范御女之事。”
温初酒便笑道,“你不过是赏了你位下之人一串珊瑚珠罢了,虽说你那串珊瑚珠的确比本宫赐给叶昭训的那串贵重了许多,却也不算有罪啊?”
庄雨惜咬了咬唇,又继续说道,“范御女出言不逊,以下犯上,是臣妾没有好好教导所致。臣妾自知罪责难饶,还请陛下,皇后娘娘降罪。”
“哦,是这一宗呐。”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