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惜的暖轿被抬到御书房前,慕容凌夜却并不宣她入正殿,而是让汪如海将她引到了配殿去。庄雨惜坐在藤椅上,等了许久,就是不见慕容凌夜过来,也没有什么暖胃的红豆汤。
庄雨惜有些着急,便欲出了配殿,却不想配殿左右已然叫内侍官拦着了,她根本出不去。
庄雨惜只能隔着雕花槅扇,喊向汪如海道,“汪总管,本宫还要再在这里等多久,陛下才会来?”
汪如海亦是远远地回话道,“贵妃娘娘这个问题,老奴不知如何回答。”
庄雨惜急的蹙了眉头,正想硬冲出去的时候,却生生被两个内侍官又架回屋子里。庄雨惜便厉声骂道,“你们这些个奴才都疯了么,本宫可是贵妃,你们竟敢这样待本宫,难道不怕死罪难饶么?”
内侍官们却也无一应答,只是将庄雨惜重新丢进配殿后,便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如此一来,庄雨惜便像是被幽禁了一般,一直等到夜深人静,她滴水未沾,颗粒未进,虚软地瘫在藤椅之上。
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慕容凌夜终究还是来了。
庄雨惜苍白着脸色,从那藤椅上霍地起身,扑倒慕容凌夜的怀中,哭道,“陛下您可来了,您不知道那些内侍官竟将臣妾锁在这里整整一日。臣妾委屈!”
慕容凌夜却并不伸手搂着她,而是双手背在身后,任由她渴求地往他的怀里钻,他就是岿然不动,甚至说道,“朕知道,朕让你久等了。不过,朕以为你并不会觉得委屈,甚至应该是满怀欣喜地期待着朕来的。”
庄雨惜闻言,立时转了话锋道,“自然,能够见到陛下,臣妾的确是满心欣然。”
庄雨惜说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更显得楚楚动人。然而,这张容颜,却没有在眼下这个时刻将慕容凌夜打动。
慕容凌夜则说道,“那你方才还说你委屈?”
庄雨惜便又道,“他们不让臣妾出去找陛下您,故此臣妾觉得委屈。”
慕容凌夜淡淡道,“是朕的旨意,朕吩咐那些内侍官们好好地护着你的安危,所以他们才不让你轻易出去的。”
庄雨惜一时竟无言以对,慕容凌夜抬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挪了出去,又道,“雨惜啊,你可还记得你从前在王府时的模样,温柔顺婉,着实令人心疼。可如今的你,到底是怎么了?”
庄雨惜听了此话,心下一个咯噔,揣摩着圣意,道,“陛下的话是怎么个意思,臣妾竟有些不明白了。”
慕容凌夜便又道,“你当真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心底没有数么?你是觉得你如今贵为贵妃了,已经足够聪明了,足够资格与朕算计了么?”
庄雨惜闻言,双膝一屈,跪倒在地。
庄雨惜说道,“陛下,臣妾惶恐,臣妾不敢。”
慕容凌夜便又道,“若是从前的你,对朕说你惶恐,你不敢,朕是会相信的,甚至还会多疼惜你几分。但眼下,朕做不到。”
庄雨惜闻言,清泪瓢泼而下。
慕容凌夜又继续说道,“朕一次又一次的容着你,是朕还记得你与朕昔日的情意。可你不能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庄雨惜哭道,“陛下明察,臣妾冤枉。”
慕容凌夜皱了皱俊眉,道,“你说你冤枉,那你倒能与朕好好说说,是哪里冤枉了么?”
庄雨惜知道这是慕容凌夜在给她下套,要逼她说出那些事儿来,她自然不会落套,便又磕头道,“臣妾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陛下今夜为何会这般与臣妾说话。”
慕容凌夜便道,“远的不说,单单说琪采女这件事,你敢说你没有从中作梗么?”
庄雨惜闻言,苍白的脸色陡然铁青起来,但她还是强自撑着,说道,“臣妾真的不明白陛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