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飘旋的雪花,宛如剔透的精灵,轻吻着凝醉殿雕花的窗棂。温初酒靠窗坐着,慕容凌夜则枕着她的大腿,慵懒地躺着,说道,“礼部已经将选秀的名册送来给你过目了吧?”
温初酒点头道,“是,我看过了。你也看过了吧?”
慕容凌夜便道,“看过了,其他的事儿没见礼部这般勤快,倒是选秀不见拖延。”
温初酒酸楚地笑了笑,慕容凌夜便握住她的手,道,“到了殿选的时候,你若是不喜欢,就都叫她们回去便是了。”
温初酒便道,“你别哄我,这个事儿,我可是真的干得出来哟。”
慕容凌夜淡淡地笑着,仍旧握着她的手,却没有答复。
那一夜,二人再无言语,和衣而睡。
次日,温初酒醒来时,慕容凌夜已然上朝去了。聆韵服侍着温初酒梳洗了一番后,禧寿宫的银冬过来,请了温初酒往禧寿宫去。
温初酒到了禧寿宫时,姜太后正坐在高位上品茶,身边还坐着一个陌生女子,身上的衣衫皓如白雪,纤尘不染。她见了温初酒过来,遂缓缓转过脸来,那是一张秀雅绝伦的容颜,倒让温初酒一时也看得发怔。
姜太后便冲着温初酒招手,道,“皇后,快过来,尝尝翩若的手艺。“
翩若,这个名字,温初酒似乎是有些印象的。
那女子见温初酒缓步走了过来,遂也同温初酒行了大礼,道,“臣女白翩若,见过皇后娘娘,叩请皇后娘娘金安。“
温初酒便抬手,道,“白姑娘不必多礼。“
姜太后拉着温初酒的手,将自个儿跟前的一个白瓷碟子推到温初酒的面前,道,“这是翩若做的水晶马蹄糕,真真好吃得狠呐。”
温初酒举起筷子,轻轻拨了一块水晶糕,放在嘴里,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温初酒点头,道,“白姑娘真是好手艺。”
白翩若便低下头去,柔声道,“皇后娘娘过誉了。”
姜太后喜笑颜开,又猛地想起什么,道,“皇后啊,哀家倒忘了给你介绍了。翩若是白太师的幺女,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很擅长做糕点呢。哀家也派人将这水晶马蹄糕送了一份去御书房,待皇帝下朝,也叫他尝尝翩若的手艺。”
温初酒淡淡应了句是。
白翩若又陪着太后说了会子话,太后竟道自己乏了,便往内殿歇息去了。如此一来,禧寿宫的主殿里,便又只剩下温初酒与白翩若了。
温初酒正要起身回去凤仪宫,却被白翩若跪着拦下了去路。
温初酒便躬身去扶白翩若,又道,“白姑娘这又是要做什么?“
白翩若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望着温初酒,说道,“皇后娘娘,其实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后娘娘能够成全了臣女。“
温初酒疑惑道,“白姑娘所求何事?”
白翩若便又道,“臣女不想入宫,臣女不愿做陛下后宫里的妃嫔。因为臣女知道,陛下的心中只有皇后娘娘,臣女即便入了宫,也不可能得到陛下的心了。故此,臣女不愿孤独终老在深宫之中。”
听白翩若这样说起来,温初酒才记起她的名字曾经出现在那本秀女名册里。
温初酒又问道,“你不愿入宫,仅仅只是因为怕孤独终老么?”
白翩若闻言,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臣女知道有些事是瞒不过皇后娘娘的慧眼的,但臣女也并没有打算瞒着皇后娘娘的。臣女的确不只是怕孤独终老,臣女的心上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虽然那个人,并不喜欢臣女,但臣女并不想放弃这份感情。”
温初酒思量了片刻,才缓缓叹道,“你凭什么觉得本宫会答应你?”
白翩若便道,“因为臣女喜欢的是端煦王爷,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