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说起延迟皇后册封礼一事,庄雨惜自己也是牵扯其中的。虽然,明面上慕容凌夜只处置了姜舒雅一人,但以她对慕容凌夜的了解,他此举大抵也有些警告自己的意味。
故此,庄雨惜才急切称病避在菁华宫内,世事不问。却不曾想到,自己避着避着当真病了。其实,她也不愿大费周章地去请太医诊治,只想着随意抓点药来吃一吃罢了。
没有料想到,今日温初酒竟亲自来了,还要赐她香蜜山楂露。
庄雨惜到底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她赶忙从座上起身,对着温初酒福了福身,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温初酒淡淡地笑着,再次示意庄雨惜不必多礼。
二人寒暄了几句,青蕾便领着李太医来了。李太医同温初酒和庄雨惜都见了礼后,便开始搭脉问诊。几番诊断下来,李太医便开了方子,温初酒遂问道,“李太医,贵妃娘娘这病可要紧?”
李太医恭恭敬敬地回道,“启禀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的病在于心,忧思过甚,再加之春季晴雨反复,受了些寒,脾胃不和。只要贵妃娘娘放下忧思,再按时按量服药,调养半月,病邪自会去除。”
温初酒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李太医开好了方子,便告了退,青蕾送着李太医出了菁华宫。
殿中一时又安静下来,温初酒便温声劝道,“贵妃娘娘切莫过于多忧多思,只有好生将养身体,才有面圣伴驾的机会。何况,除了本宫,贵妃娘娘应是后宫之中最为贵重之人,陛下也十分挂怀,贵妃娘娘一定要好生珍重。”
庄雨惜从温初酒口中听到‘陛下也十分挂怀’的这句,原本灰暗的眸子里陡然一亮,却又立即哀切起来,道,“皇后娘娘,陛下如今还会挂怀臣妾么?当真挂怀着么?”
温初酒笃定道,“自然是。”
庄雨惜一时也忍不住,泪如雨下,道,“不瞒皇后娘娘,臣妾自病以来,便再未见过陛下。臣妾以为陛下这是恼了臣妾,烦了臣妾,臣妾从此便再无面圣伴驾的机会了。”
温初酒浅浅一笑,安慰道,“怎么会?不过是因为贵妃娘娘在病中,陛下觉着要让你好好休养,不愿他来了又要烦扰你伺候他,这才没来的。”
庄雨惜接过红蕾递来的绢帕,轻轻擦拭着脸上未干的泪痕,又道,“是臣妾失态了,请皇后娘娘见谅。”
温初酒摇摇头,道,“不打紧。“
聆韵在温初酒耳畔,提醒道,“皇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贵妃还在病中,切莫打搅了贵妃娘娘歇息。另外,皇后娘娘今日还未去禧寿宫中,给太后娘娘问安呢。”
温初酒这才记起,又对着庄雨惜道,“本宫就不搅扰你歇息了,本宫还得回凤仪宫换一身衣裳,再去禧寿宫给太后请安才是。”
庄雨惜闻言,自是言笑晏晏地道,“是臣妾不敢耽搁了皇后娘娘,今日多谢皇宫娘娘关切,臣妾便不留皇后娘娘了。”
温初酒自是起身离了菁华宫,待走到半路时,又陡然想起,吩咐着聆韵道,“你去一趟司膳房,就说是本宫的旨意,让他们好生预备些开胃小菜,给菁华宫送去。”
“娘娘为何对贵妃这般上心呢?”聆韵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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