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跟着萧九七拐八拐的进了个黑漆漆的胡同,连盏油灯都没有,若不是认识了他一段时间,还真担心他拐卖人口。
毕竟现在有一个晕菜的大姑娘软踏踏的伏在她背上,万一真是被拐卖了,逃走都逃不利索。
又拐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顾遥的耐性差不多被磨了个精光。
“不是说说拐个弯就是吗?怎怎么还没到!”她累的两眼发黑,气喘吁吁,“你背一会不行吗!?”
萧九认真的打量了那姑娘一番,忙皱着眉头摆手,“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么好看,万一她醒了看上我可如何是好?”
他指指前面那个歪歪扭扭的木头门,“再坚持一下,那就是了。”
顾遥看向他指的地方心道,住的这么破,不会是什么黑心江湖郎中吧?这萧九还真是靠不住。
他大步走到门前,一手握拳,猛的锤了下那扇支离破碎的木门,那门摇摇晃晃,差点掉下来砸他一脸。
他大声喊到,“我说姓方的,你赚了那么些黑心钱,怎的也不拿出来换了这破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哐’的一声,门从里面被大力拉开,正要继续锤门的萧九险些跌到开门的人身上。
“半夜三更鬼叫什么!”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将顾遥吓得差点摔了。
“方老头,是我。”萧九见来人开了门,立马换上笑脸。
“知道是你,除了你谁还敢在我的门口鬼叫。”
四周漆黑一片,借着内院的微弱亮光,顾遥只能看见一个人影。他没有多说,转身朝屋内的光亮走去。
萧九碰了下顾遥,示意她随他一起进去,顾遥被他这‘轻轻’一碰,又差点摔了,费了半天劲才稳住。
面前的小屋破旧不堪,院子却极大,好容易进了屋,顾遥见终于可以把肩上的重负卸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屋子里十分简陋,一张木板床孤零零的搭在狭小的厅堂里,有些格格不入。她将身上的女子慢慢放到床上,才有机会好好打量这间屋子和屋子的主人。
屋子里四四方方,没有待客的地方,只有这一张木板床和两张竹椅,只是四面墙上挂满了字画,显得十分诡异。
屋子的主人是个老者,络腮胡子,满鬓斑白,头发没有一丝杂乱,整齐的束起。他个子不高,身板硬朗,眉毛浓密,眼睛炯炯有神,此刻正皱着眉头打量着顾遥。
顾遥被盯得发毛,故作镇定的指指榻上的姑娘,“这姑娘好像晕过去了,麻烦大夫帮忙看看。”
老者顺着顾遥指的方向看去,露出一丝不解,看了看萧九,随即又瞪着顾遥,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
萧九见他一直愣着,催促道,“方老头,想什么呢,快点治病救人啊。”
那老者突然暴怒起来,指着萧九就嚷了起来,“整天往我这送人,也不给诊费,当我这里是什么了!不治,告诉你,休想!不治!”
顾遥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嗓门吓了一跳,萧九却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我说方老头,咱们俩这什么交情,别使小性子,快点看看,这姑娘晕着呢。”
老者气鼓鼓的瞪着眼,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僵持的半晌还是别扭的坐下,为那姑娘诊起了脉。
顾遥靠近萧九悄声问,“你俩什么交情?”
萧九弯腰伏在她耳边,笑不离口,“他以前上深山采药,不慎跌到泥坑里,我碰巧路过救了他一命,是生和死的交情。”
萧九笑得如狐狸一般,眼里流光溢彩,灿烂灼人。离得这么近,看着这艳丽的面容,一时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这姑娘没事,是饿的晕了,喂些糖水就会醒来。”方姓老者忽然张口,打断了顾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