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准了刘莲,悄悄关注有关她的情况,默默打听关于她的消息。
陶华安有个发小叫刘建军,是陶华安回博望市生活后无意间又重逢的,小时候刘建军就喜欢黏陶华安,天天“安哥,安哥”找陶华安玩,刘建军的爷爷就一边和陶华安的爷爷聊天一边在后面喊“大军,慢点。”。
分别多年,大军喜欢黏安哥的毛病一点儿没变。
大军喜欢热闹,寻找各种名目聚餐喝酒,前两天非让陶华安请客,说是“全安建筑公司”能有今天的成绩,自己功不可没。
是啊,不知不觉公司已经成立三年了,庆祝一下未为不可。
陶华安在美食山订了包间,大军带着几个好友赴宴,席间鬼头鬼脑的给陶华安介绍:“安哥,这是田朗,家里老爷子市城建局的一把手。田朗,安哥记得吧?咱们小时候一个大院的,现在——杰出青年企业家!”
“记得,我那时候小,你们不爱带我玩,咱们安哥是大哥,知道我年龄小,就护着我。那时候你军哥最坏,就爱欺负我,我妈就说“田郎,别搭理大军,去找你安哥玩。”田郎的恰似追忆,一时间让几人都成了旧识,大家于是欢喜着继续推杯换盏。
所谓大院就是以前的一块老干部疗养院,因为在市中心占地挺大,所以一众老干部也没能维护住,早被拆了。陶华安离开时已经十三岁,对那里的一切印象深刻。然而,离开后再没能回去过。住在那里的人大概都知道,自己以后,就相当是个孤儿了。
陶华安记得田郎,不过自己离开时田郎大概三四岁或者四五岁,有没有记忆不敢说,记不记得陶华安更不敢说。不过这个田郎倒是了解大军,又惯会说话,自然跟风捧刘建军这个二世祖,如今这样说恐怕也不过是卖大军一个面子吧!
几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似乎都有点熏熏然,大军挥着大手说:“田郎,前一阵子市里打算修外环路这事儿,你给说说呗!”
“军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最近我真没听我爸说过,我根本都不知道有这事,不过既然军哥都知道的事准没错,我回头瞅机会问问,我回去问问,怎么样?”
“行,你给问问,然后·············”
陶华安不爱喝酒,却对这群毛头小子没办法,大家瞎撇胡侃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最后自然借着尿遁躲到卫生间。
陶华安是正在卫生间洗手时接到杜丽的电话。
开头总是寒暄,弯弯绕绕一大堆,知道陶华安快要失去耐心了。
杜丽终于说到:“刘莲要回咱们博望市工作了,你知道吗?听说就在金融街广信银行,从一个内部师姐那里听说,刘莲已经连过两关,马上要三面了,哈哈,我可是刚得到消息,即刻给你电话啊!”
“谢谢你,杜丽,改天咱们聚聚,我负责皮包钱夹,您负责貌美如花。”
“哈哈,那是必须的,说好了,得是大餐。”
“一定,一定,再见!”
“哎——喂,”
陶华安得到自己了关注的消息,任杜丽在电话里叫嚣,果断挂断。
怔怔的望着镜子里自己满脸通红青筋暴鼓,这不是自己喝醉酒的样子,而是自己隐忍不哭的样子,印象里长这么大,一次是奶奶去世,一次是爷爷去世,之后再没有过这么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下一刻突然担心是喝酒引发的错觉,又拿起手机,确认有一通杜丽的来电。陶华安眼圈真的红了。此时的陶华安感觉自己像个做了一点点错事的孩子,被狠狠的惩罚了,很委屈,被轻轻的拥抱,又很温暖,总之想哭,但必须忍着···············
九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你,假如没有你,可能我不是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