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川查出了警察没有查出的纵火犯，这不是因为他比警察更有侦查能力，而是因为那个人没有在他面前，隐藏自己。

    看见她时，也不过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肖舒雅站在桌子旁，向秦南川招手，笑道：“坐着不要客气，今天这顿是迟来的庆功宴。”

    秦南川心里不安，脸上却看不出来，他走到肖舒雅的对面坐下，笑道:“你挺适合这个样子。”

    肖舒雅笑了，不同于平常公式化的微笑，也不是不耐烦的笑，是一种真正的喜悦，眼角眉梢都洋溢着笑意：“以前我一直这样。”

    她抬头摸摸自己剪到耳边的头发，眼里露出怀念的神情，只是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的脸又阴沉下去。

    肖舒雅稍稍缓和下心情，随之坐下。

    她不说话，似乎在发呆，秦南川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怎么问。

    两人自顾自地吃着饭，屋子顿时安静下来，一时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秦南川问道：“为什么让人放火。”

    肖舒雅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怎么，不忍心。”

    秦南川表情复杂：“上一辈的事何必牵连他们，而且弄出人命总是不好。”

    肖舒雅站起来双手环胸，斜撇着他轻笑道：“果然还是太年轻，你要懂得掐灭每一个东山再起的可能”，她虽笑着，一如既往的语调，但莫名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她边说边打量着他，“你如果是个女孩，应该很像落落。”

    秦南川微怔：“我妈”

    肖舒雅点头，欲说话，忽然铃声响了起来。她接通手机，对面好似只说了一句话，她点点头便把手机挂了，随后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表情。

    她转着自己的手机，扬扬眉头，对秦南川道：“你现在要不要给你的小女朋友打个电话。”

    “现在？为什么”，秦南川疑惑，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对面接得很快，女孩清脆的声音响起：“秦南川，有事吗？”

    他抿抿嘴角，看见肖舒雅一直笑眯眯得看着他，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他只能自己转过身，走到一个角落里。他心里紧迫的情绪微微放松，笑着说：“没事，只是想和你说话。

    ”

    对面没有出声，过了大概十几秒钟，谢清和换了一个话题，“你找到纵火犯了？”

    秦南川没有想好是否要告诉谢清和，比起秦季北这个情敌，显然肖舒雅这个合作伙伴更有价值。虽然他不赞成肖舒雅的行为，总认为太过狠毒，但她的想法并没有没错。

    他和她的谈话陷入僵局，自从秦季北进了重症监护室后，他们之间就一直存在隔阂，她对他降低了信任。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医院打电话过来了，可能有什么事。”

    秦南川的嗓子好像卡着东西，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勉强的嗯了一声，对面便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他拿着手机瞧，不懂自己怎么走到这一步，明明已经是恋人，为何这般生疏。

    身后有声音，对了，肖舒雅!

    他转身，视觉中只留下一道残影，一股大力袭来，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随后又是几声轻微的砰砰声。他低下头，却只看见胸口缓缓地冒出鲜血，浸湿他的前襟。

    他抬眼看向前面的女人，她已经收回来手，正细细端详着手中的消音枪，“是把好枪。”

    手机啪嗒落在地上，他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流失，头晕目眩，胸口的疼痛似乎将他所有的理智都夺了去。

    他勉强支撑着走了几步坐下，颤抖地拿起餐桌上的纸巾试图止血，鲜红色浸透大叠大叠的纸，对于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