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衡看了他一眼,目光晦暗。
“我说的都是实话。不愿意娶她柳如雪的人是我,她为何要屡屡针对安然?这样的女子,呵”韩远衡懒得再提,便是想起都觉得好笑。
容七听着他如此冷漠的语气,忍不住笑了,“看来祖父说的没错,这个世界除了安然,再无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你还真不愧是冷公子。”
定远侯府门第极高,韩世子风度翩翩俊美无双。
偏偏这位韩世子,待人极其冷漠。
从前有那些想要爬床上位的丫鬟最终落得一个双腿残疾的下场。
自此以后,韩远衡便有了冷公子这个称号。
可实际上,容七知道,他是外冷内热的性子。
“嗯,的确,”韩远衡深表同感的点点头,“前生今世,除了安然,再也没有人可以走进我的心里。”
“啧啧,真肉麻。”容七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笑着打趣道,“你这些话啊,还是留着在安然的面前说吧!难怪那个小丫头对你也是死心塌地啊。”
“我们这叫两情相悦。”
“哈哈,”容七看到他笑了,也忍不住笑了,“对了,柳如雪被你伤心的病了,那个柳相会不会在暗中做动作?”
“柳翰文不是傻子,”韩远衡将手上的那卷书轻轻地放下,目光冷冽的说道,“他不会直接对上定远侯府的。”
“可你那个弟弟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啊,”容七有些担心的说道,“现在你祖父差点中毒身亡,要说这里面没有齐氏的手笔,你信吗?”
“祖父是顾念与父亲的父子之情,所以对这件事不再追究。”韩远衡的声音越发的寒凉,“可若是有些人不知死活,只怕祖父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马车快速疾驰,韩远衡掀开了帘子的一角。
二月春风似剪刀。
寒风刮过,他的思绪也越发的清醒了。
就算他暂时离开了侯府,一切依然在他的掌控中。
————一
云雀县,天香楼。
先前刘夫子突然倒地不起,薛丁被赵青柳关入了县衙大牢。
而后便传来了刘夫子暴毙的消息,赵青柳将薛丁先前给刘夫子开的药方扔到了他的脸上。
幽暗的大牢里,赵青柳的那双写满了凌厉的眼睛落在了蜷缩在角落里那抹身影的身上,“薛丁,如今刘成已经死了,你可知罪?”
薛丁已经被关入这间牢房里整整五天了,虽说这七天来并没有人对他用刑。可每日都活在担惊受怕里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他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主子为何到现在还没有来救自己。
难不成自己已经变成了一颗废棋了吗?
直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渐渐地传递到他的耳朵里。
听着赵青柳问的这句话,薛丁笑了。
那笑声就像是地狱里的幽灵发出来的一般,“赵大人,您这话,小人听不懂。”
大概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原因,此时此刻的薛丁声音很是沙哑。
他默默地抬起了头,对上了赵青柳那充满了质问的眼眸,“赵大人,刘成死了,与小人有什么关系?”
“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敢狡辩?”赵青柳板着脸沉声质问道,“年前刘成久缠病榻,你却开了一些不对症的药!先前你开的那些药方已经被学生叶庆留下来了。另外刘成临终前留下了一封遗书,他在遗书中写下了你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及是你下毒害了他。事到如今,你拒不认罪,还要狡辩吗?”
薛丁冷笑了一声,然后默默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赵大人,小人没有做过的事情是万万不会承认的。大人今日前来是想要屈打成招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