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俟倾没有等他的感谢,她只是温和的看了看他,又继续说道:“至于你的另一个担心,也就是会有其它组织在做这个研究,对此我们也有同样的怀疑。于是我们派出人力,对泠洌一年前发生变化的那次行程做了调查,结果是,他确实是在去年的中秋夜,独自一人出去过。那是在晚上大概7点多的时候,他们几个同事一起吃完晚饭,其他几个人却还要换地方喝酒,可泠洌说要去给泠然挑礼物,就独自走了。走的时候还说,挑完礼物要回酒店和泠然视频聊天,因为这样,他的那些同事后来去唱k就没叫他。但他是什么时候回的酒店,他的同事也没有人知道,因为那天,他的几个同事喝酒唱k,进行到很晚才回宾馆,据和泠洌一个房间的同事回忆说,他在回到宾馆的时候,泠洌已经睡下了,他还是在前台拿了备用门卡,才进的屋,可那时也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也就是说,泠洌在那晚的7点到第二天凌晨2点之间,没人知道他发生了什么?”沈劢将视线落入挡风玻璃外的昏暗说。
“嗯,酒店一年前的视频记录没有被保存下来,酒店的人也没谁能记得那天泠洌是几时回的酒店。”万俟倾说到。
“而那天泠洌根本没有和泠然进行视频聊天,也是从第二天开始,泠洌就整个人都变了。”沈劢接着万俟倾的话说,眉头皱成了川字。
“嗯,我们也觉得那天晚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现在还没有查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又对泠洌做了什么。但单从泠洌现在的表现来看,即使真的有人给他做了另一份记忆植入,这个植入也是接近失败的。”
“为什么这么说?”沈劢转头看着万俟倾问道。
“因为我们也有派人跟踪泠洌,而跟踪的结果是,除了泠然,他没有再与任何一个人,或任何一些人,进行过亲人或朋友一样的接触,不止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就是之前的一年多也是一样。唯一与泠洌接触较多,可以引起怀疑的人就是贾小雅,但经过我们对她的调查,她其实就是生命里的一个偶然,偶然的在那个时候出现,因为她自身的资源可被当时的泠洌利用,所以才能和泠洌有过同行。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可以认定,泠洌体内被植入的那份记忆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亲人或朋友,甚至是比较牵挂的人也没有,但也有可能是那份记忆根本就没有记住他自己的亲人或朋友。”
“没有亲人和朋友或是没有记住亲人和朋友?”沈劢这时喃喃的念叨了一句,像是在消化这些有些缠绕的话语。
“是,这是两种可能。但是如果事实真的是被植入的那份记忆来自于一个没有任何可亲的人的话,那我们想不出会有人给他做这个记忆移植的人性意义,没有人性意义,那它就是一场不谈人性的c只看效果的实验,但如果是这样,他们大可以再找一个同样没有牵挂的人来作为承载体,而不应该是找上泠洌,徒给这一切制造了麻烦。所以我们更倾向于认为那份被植入的记忆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记住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可亲的人。”万俟倾说到这缓了口气,看了沈劢一眼又接着说道:“可它为什么会没有记住那些对于一份记忆来说非常重要的人物部分呢?这其中的原因也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这份记忆在被植入时就被做了删减,二是手术的不成功导致了记忆出现了丢失。但如果是第一种,也就是那份记忆是被删减了,那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因为刻意的删除部分记忆,这有可能是科研团队单方面做的,也有可能是那份记忆的拥有者自己要求的。可如果这是团队行为,那他们这个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呢?删除了那份记忆对人物部分的记忆,就等同于那份记忆没有了亲人和朋友,这和它本来就没有亲人和朋友是没有区别的,那这个团队这么做的目的似乎依然只是为了做一场‘不谈人性的实验’,到这问题就又出现了,既然只是实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