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望的这个朋友也是一位清洁工人,而这位清洁工人的家里,就有一个先天四肢残疾的孩子,这个孩子是个男孩子,现在已经有26岁了,比泠洌小了两岁,而老望的这位朋友是个非常需要被帮助的单亲母亲。
针对老望的细致调查就这样展开了,他有没有秘密研究基地?他有没有向老部众求助过?以及很多方面的调查。可细致的调查结束后,老望依然被否定了。
调查组记录下了老望的一些话:“记忆移植?就算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女孩的大脑里有了我女儿的记忆,她也不是我的女儿。因为她的大脑和我女儿的大脑在深层结构以及很多层面上是不一样的,她不会和我女儿形成同样的意识,即使她拥有了我女儿的记忆,她也不会像我女儿一样去思考和感受,她不会像我女儿一样,蹦蹦跳跳的摔倒了,会说‘爸爸抱着我,我就不会摔倒了’,她不会在我说要去上班了,不能陪她玩了的时候,撅起嘴巴生气,她可能会更乖,也可能会更淘气,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像我女儿那样,她根本就不是我女儿。记忆移植?没有意义。”
对于老望的那个朋友,调查组也做了适当的调查,结果是,那个女人对于“记忆移植”这种事情,她根本就没听说过,也不相信其可以存在。这从间接证明了,老望并没有试图把记忆移植这项技术用到那个朋友的儿子身上。
调查组也对这个女人的一些话做了记录,记录上是这样描述的:我化妆成一个退休的老妇人,假装走不动了,坐到了长凳上,和那个也在休息的女清洁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其实这个年纪的女人谈起自己的孩子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几乎没用什么技巧,我们就聊起了各自的孩子。对于我在当时使用的“假经历”,我就不在这里做记录了,而对于那个女人,她对待她的孩子的身体情况所表现出来的,却并不是悲观和痛苦。而当我和她谈起“记忆移植”的可能性时,她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她是这样说的:“记忆移植?我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我说不上来怎么就不好,但我就觉得这不是个好事。可能是我已经习惯了我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如果给他换个身体,“记忆移植”?是这个意思吧?就是另一个人拥有了我儿子的记忆,他也记得我,也管我叫妈,可我怎么觉得他还是不是我儿子呢?他会像我儿子一样懂事c孝顺么?唉~,难说,也可能他就只记得我,却不想认我这个妈了,也说不定。”
老望的嫌疑最终被排除了,最后,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被排除了。
“不是你们,那又会是谁?泠洌现在的状态你我心知肚明,从他开始愿意见我们,然后我们出现在他眼前,他见到我们的第一时间,他在做什么?他在搜索记忆!在那时,他只是在记忆里有我们,可对我们并没有感情,所以他表现的那么冷漠c疏远,就像他冷落了泠然一年一样。在那时,他的神态c举止完全就像另一个人。后来的时间里,他开始一点一点的恢复情感,同时恢复的还有他的举止c习惯,他越来越像以前的泠洌了,可是你看到今天的他了么,下午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身手!一年之内他是怎么练成的这种身手?还有偶尔会突然变冷的脸,他的身体里一定住着另一个意识,也或者是他的意识住进了另一个身体里,如果是那样,那他们真的是太像了,至少从外貌上,无人可分辨。”
沈劢说到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他趴在了方向盘上,人显得疲累而无助。
万俟倾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用力互相揉捏着,可最后她还是没有伸出手去,没有给沈劢任何的肢体安慰。
“我知道你的担心,你即怕他被植入了记忆,怕那份记忆将他变得面目全非,更怕是他的记忆被植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因为那样的话这个人甚至就不是泠洌了,但这个身体里又有着泠洌的记忆,你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