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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呈现出一种似笑非笑c在奸诈和温存间游移的复杂表情。

    他之所以故意面对妻子的脸只是为了弥补刚才的失误。他认为,他不该当着旱魃,尤其是不该当着永恒的面流露出对妻子的厌恶之情。他认为这样做在当前的情况下绝对不适宜,不适宜的根本原因是不能给永恒留下一种模棱两可的不好印象。而这种印象将直接导致他日后对他形成的看法,以及对他惠赠的‘恩德’的回报方式和心态。

    他认为,当他把一个筹码压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时,无论如何,结果都要和预期的一样。即便有所出入,但至少是乐观的。因此,为了确保这种可喜的结局,他行事的准则就必须依照达成所愿的目的去执行。

    虽然他对妻子此刻的神态感到震惊,但他的目光还是毫不犹疑的放在了她三角区的某一个位置,并没有直盯她的眼睛。当妻子死灰复燃一般抬起头迎接他的目光时,他不动声色的传达给她一个意念,似乎在说:“你给我把这场戏演好了。”

    但她并没有领会他的意图。她只是在他演戏般的游移中得出一个结论:他正在盯着的只是一块石头而不是一个人。当她意识到丈夫并没有把她当做一个人看待时,她之前自我堆砌而成的感性的情感堡垒立刻崩塌了。

    她立刻逃也似的避开了丈夫的目光,那种浸透灵魂的侮辱感有一刹那让她呼吸急促。她急忙用手揉了揉胸口,一边揉一边茫然无措的越过丈夫的肩膀,看着他身后墙上的一团污渍。这团污渍竟然像一条缠绕在一起的蛇一样,慢慢舒展,然后蠕动起来,最后竟幻化成一条黑色的蜥蜴向她的瞳孔深处直奔而来。就像被一个看不见的人用力推了一下似的,她神经质的向后趔趄了一下。就在她向后倾倒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扶住了身后的面板。

    她像个睡着时不小心掉下床的孩子一样,一清醒,便立刻站直身子。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后像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似的,重新昂起头迎接了丈夫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角度的空洞视线。她已经从那种不动声色的侮辱中恢复了理智,她显得极度镇静,努力想从丈夫的眼睛里捕捉一点他的思想,以便她有反击取胜的可能性,却只是徒然。最后,她无奈而绝望的垂下眼帘,哪个被即屈辱又疑惑不安的云翳笼罩的脑袋有气无力的上下晃了晃。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有这么难吗?”他隐忍着,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用讥讽的口气说,“以后,那个房间就给这个年轻人住。”说着,仲叔把永恒拉到了云韵的面前,“他会帮你打理切面店的生意。你好好带他。”

    云韵这时才发现,除了旱魃,竟然还有一个英俊的年轻人。她抬起头认真的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以女性的直觉,或者以一个母亲的经验,她立刻看出这个孩子和她的儿子年龄相仿,也许没有自己的儿子大。但他却比自己的儿子高很多,也秀气很多。他的那张脸虽然纯澈c稚气,他的那双眼睛虽然炯炯发亮,他红润的双唇虽然像抹了桃红色口红一样。而他青春荡漾的神态却透出一股深深的哀伤和幽怨之情。这种情愫立刻感染了云韵,与此同时也让她震惊无比。她十分清楚,这种情愫不应该是这种年纪的孩子该有的。因此,她几乎立刻就被这个孩子吸引了,尤其对他这种情愫形成的背后原因深感好奇。她的思绪再也无法从对他的印象中转移开。她不由自主的与这个初次谋面的孩子产生了一种模棱两可的共情。这种共情使她情不自禁的对他生出了几分近似于母亲之爱的同情和怜悯以及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同身受的理解。

    基于这种感情,她又忍不住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下,目光亲切动人。

    在云韵凝视永恒的时候,永恒也在心底里描摹映现在他瞳孔里的这个女人的背景。这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你第一次看到一个人,这个人的精神面貌和言行举止就会触动你的认知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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