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礼一脸不悦的瞅着这位态度不敬的餐馆伙计,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这位态度懒散衣着邋遢的伙计不以为然的回了他一眼,弯腰坐在一张离他不远的桌子上,点燃一根椰树牌香烟,悠闲自在的品着一杯袋装红茶。
吉礼懒的与这名卖粉的小流氓较劲,免的坏了这番好心情。他快速的吃光了碗中爽滑的米粉与配菜,喝上几口鲜美的海蚌汤。温热的汤汁流经他的脾胃,他感到生活如此美妙,先前的不安与恼火一扫而空。他将零钱不多不少的放在桌面上,转身离去。
吃饱喝足后,吉礼回到他那台靛蓝色计程车上。他蜷缩在驾驶室中,悠闲的拍着肥乎乎的肚皮,经年累月的工作方式使他患上了不少慢性疾病,肥胖便是其中之一。他感到一阵睡意缓缓袭来,“打个小盹吧”他暗想道。
计程车司机吉礼将身旁车窗降下不足两寸,深吸一口气,又将吸入的空气缓缓吐出,双手放在肚皮上静静的睡去。
睡梦中,一阵刺眼的光线在吉礼眼前晃来晃去,照的他心烦意乱,将他从美梦中惊醒。美梦之中,他就快要牵到那位衣着暴露的少女向她伸出的玉手了!
吉礼咒骂一声,肥胖的身躯一阵颤抖。他的双手在眼前不断挥舞着,试图驱散刺眼的光线。他张开双眼,愤怒的向着车窗外挥舞拳头,大声抗议。
车头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个身穿奇装异服的少年爆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他们晃动着手中的强光手电筒,透过计程车前挡风玻璃照射着蜷缩在车内的吉礼。
吉礼一脸无奈,愤怒的咒骂着。
对于这些小痞子他感到束手无策,他曾经也是一名问题少年。“这些家伙各个都是一台超级肾上腺素制造机,我可惹不起这麻烦!”他提醒自己得赶快离开,“保不准下一秒比椰子还要大的砖块就会向我飞来。”他打起精神,立刻发动计程车顺着大道离开。
就在他驶离这片危险区域后,他的身后传来一阵更加粗野的嘲笑声,一束束光线通过后座玻璃窗投射进来,他再次咒骂着,狠踩油门表达愤怒。
计程车一路向东行驶在凌晨两点钟的长堤路上,今夜城市一片空寂,连醉汉的影子都看不到,只剩下同行们驾驶着车辆往来穿梭,彼此间冷漠的对视着。
吉礼以40码车速向南拐入滨江路,一路上他再也不指望会遇上一单买卖,这段全长12公里的路程令人沮丧,路西是一座座开发商注资建设的未入住的楼盘,路东则是岛内最大河流,发源于白沙县的“南渡江”。
这段路程在凌晨两点钟根本不会有人招手拦车。他的目标是一路向南,向着今晚他的风水宝地“美兰国际机场”驶去。
夜空中群星闪烁。海口的天气总是变换无偿。
难得的清净,吉礼望着幽暗神秘的南渡江的江面。他降下车窗灌入一股冰冷的空气为自己提神。
整座城市都在沉睡。
他又升起车窗,地盘下方传来底劣质轮胎的胎噪声,电台中传出优美的钢琴曲。胎噪声令他烦闷,钢琴曲令他沉醉。“生活总是不能两全其美。”他孤独的思考着,“好在今天大赚了一笔。”他面带得意的笑容向着机场驶去。
与城市凌晨时分的冷清街道相比,美兰机场二层的汽车通则大相径庭,这里排满了等候拉客的计程车。
吉礼一脸苦相的将车子靠向道路右侧,排在了一长溜计程车后面。
机场管理人员为了规范管理,从两年前开始实施先来后到的车辆排序拉客制度,以此保证每辆计程车来到机场后都能有所盈利,并减少司机之间的争执与冲突。所有计程车司机都欣然接受这项规章制度,但每次排在汽车队伍尾端的司机难免对这项规章心存不满。
然而有些情况例外,例如走出机场大厅的人们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