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只怕萧桁也实在是不敢将沈锦婳惹得狠了,沈锦婳没有过去楚王府。萧桁便也没敢来打扰。
沈锦婳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这人,也还是听得进去话的啊,为什么有时候做事。总让她觉着自己的心脏有些负荷不了呢。
晚上,沈锦婳睡了一个好觉,第二日一早,便早早起了。由着丫鬟给她穿了一身素白色衣衫,就去了主院。
一家人准备妥帖。分乘了两辆马车朝着三房那边去了。
他们去的早,却也有人去的比他们更早一些。
沈锦婳先去了灵堂吊唁上香。灵堂外前来吊唁的人便已经排起了队。三婶带着三房几个孩子跪在灵堂里面。灵堂中哭声震天。
沈锦婳一进去,就瞧见三婶抬起眼来。目光定定地落在沈锦婳身上。眼中满是怨恨。
见沈锦婳看过去。三婶才又垂下了头,哭得愈发悲切了几分。
有下人递了香过来,沈锦婳接过。正在点着香。就听见外面排着队等待吊唁的人在窃窃私语着:“这位就是那位沈家大小姐?”
“是啊。”
“这模样生的可真好,看起来也并不想传言中那般不堪啊,为何……”
“知人知面难知心啊,模样生得好,说不定那心肠却是黑的呢。你也不瞧瞧,她此前闹出的那些事,都叫什么事啊。且我听闻啊,沈家老三的死,和这位大小姐也脱不了干系呢。”
“真的?可是这死的,可是她的亲叔叔啊。”
“所以才说她心如蛇蝎呢,你没瞧见,方才她进去的时候,沈家三房的人,脸上都是惧怕,只怕是之前被她欺负得狠了。”
沈锦婳嘴角勾了勾,这些人,当真以为她是聋子吗?
只是到底还在灵堂,沈锦婳面色亦是没有丝毫变化,只恭恭敬敬地上了香,又取了一些纸钱来扔到火盆之中烧了,才转过身看向了三婶和三房的几个孩子。
沈锦婳刚一转身,就瞧见三婶和那几个孩子面上皆是露出了几分恐惧,甚至还有人往后稍稍退了半步。
呵……这戏做得可真好。
沈锦婳目光落在三婶身上,嘴角勾了勾:“三婶节哀。”
随后目光一转,又开了口:“因着要处置三叔的后事,三婶最近只怕也忙坏了。只是,今日毕竟也是三叔出殡的大日子,三婶怎么能够穿一身洗得泛黄的衣裳就出来待客了呢?”
三婶脸色顿时变了一变,脸上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了起来:“我……我一时忙得昏了头,没留意。”
“是吗?可是三婶没留意,三婶身边的丫鬟是做什么吃的?这点小事也办不好?”沈锦婳神情漫不经心:“今日来吊唁的客人这般多,若是我没有发现,三婶就这样待客,替三叔出殡,只怕来的客人都还以为我们沈家薄待了三婶呢,让三婶只能穿洗得泛黄的衣裳。”
“若不是三婶故意如此,那便是三婶身边的丫鬟没有尽心了,这样的丫鬟,留着做什么?还是不如发卖了吧。”
三婶的脸色愈发难看了几分:“也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能不是大事呢?我可记着,三叔出了事之后,正房便送了不少东西过来,想着三叔的后事定然不能出了岔子,结果三婶身边的丫鬟就这样做的?三婶可是不忍心处置?若是不忍心,大可交给我来。”
“不,不是。我先回屋去换一身衣裳,待会儿就将那丫鬟给处置了。”三婶咬了咬牙,站起身来,匆匆进了后堂。
门外的人都在探头探脑地朝着沈锦婳看过来,眼中俱是好奇。
沈锦婳面上也仍旧平静无波,不见丝毫胆怯,只抬脚出了灵堂。
走到门口,才又转身看向立在一旁候着的丫鬟:“去将三婶身边的丫鬟带过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