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第二天一早,隐卫就带着沈锦婳悄无声息地去了赌庄。
赌庄虽然做的也是正儿八经的生意。只是因着平日里来的,三教九流都有,每一个赌庄都暗藏着一些隐蔽的手段。
沈氏的赌庄下面,便有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不小。且阴暗潮湿,像极了衙门里面的牢房,只是却比衙门的牢房更多了几分手段。
“小姐这边请,注意脚下。这地下室有些潮湿,地上有些滑。”赌庄的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那李府的四公子。就关在最里面那个房间。”
沈锦婳点了点头:“他被关在这里面的这些日子,可还老实?”
“不怎么老实。”赌庄的人垂下头。声音低低的:“最开始被关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那屋中叫骂。说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知不知道他姐姐是什么人?说我们有眼无珠,将他关了进来。等着他姐姐来接他出去的时候。定会狠狠的收拾收拾我们。”
“过了两日。便又闹腾着,让我们带他去沈氏三房那边,说不过是二三十万两银子而已。他姐夫是沈氏的三老爷。随便下个令,这笔帐也就销了。”
“后来见我们全然不理会他,倒也不说这些了,只整日里指爹骂娘的,说总有一天,会杀了我们。”
沈锦婳笑了一声,倒是并不怎么意外。
三婶的这位四弟,倒是深得纨绔子弟的精髓。
“昨日回来之后呢?”
“昨日在李府那边,他见着自己家人对他的态度,气得狠了,在李府又哭又闹闹腾了好一阵,等着我们将他带回来,他也仍旧有些不相信,李府竟然就这样放弃了他。”
“回来之后就似乎像是失了魂一样,就坐在墙根,面对着墙,不吃也不喝。我们劝了两句,他还说,都没有人理会他的生死了,左右他欠了这么多银子也还不上了,不如死了算了。”
“还说,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姐姐竟然那样心狠手辣……”
赌坊的下人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照了照沈锦婳跟前的路:“属下瞧着,这位李四公子,是真的被李府那些人和三夫人伤透了心了……”
沈锦婳笑了笑,没有作声。
“到了。”
门被打了开来,沈锦婳抬脚就走了进去,隐卫与赌坊的下人便都立在门口候着。
一进那四面瞧不见丝毫光亮的屋子,就瞧见一个穿着紫色锦袍的男子背对着门坐在墙角,身上衣裳皱皱巴巴,头发也乱得不成样子。
似是听见了脚步声,那人颇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说了,我不吃,什么都不吃!我说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你们也看见了,不会有人拿银子来替我还债的,你们关着我还要给我吃喝,多不划算啊,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呢,等我死了,你们就将我的尸体……”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身,目光落在立在牢房中正在打量着四周环境的沈锦婳,猛地停下了话,张着嘴有些难以置信地瞧着沈锦婳:“我……我这是死了吗?我怎么瞧见天上的仙女儿了啊?”
饶是镇定如沈锦婳,也忍不住险些笑了起来。
这李四公子,虽说纨绔了一些,倒是一个有趣的。
沈锦婳想着,抬眼朝着他笑了笑:“你还没有说完呢,等你死了,就将你的尸体怎么样?”
李四呐呐了半天,剩下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门外已经有人给沈锦婳搬了一张椅子进来,李四瞧见搬椅子进来的人,脸色便变得难看了起来,那些都是赌庄的人,他在这里被关了好些天,自然也都见过的。
“你是赌庄的人?”
沈锦婳坐了下来,笑了笑:“是又如何?赌庄的人怎么了?”
“你家中爹娘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