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沈锦婳一切准备妥帖,躺到了床榻上,抱珠将屋中的灯灭了。留下了一盏床头小灯,沈锦婳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整个沈府渐渐变得安静。
只是过了良久。却也不曾听到抱珠有丝毫动静。
沈锦婳咬了咬唇。拢在被子中的手暗自拽紧了被子,随后又转了个身。睁开眼看了一眼床边打着地铺的抱珠。抱珠的眼睛紧闭着,呼吸已经趋于平稳。
这是……已经睡着了?
难道方才抱珠要替含玉值守的意思,不是想要带她去楚王府的吗?
莫非……是她会错意了?
不知道为何。察觉到自己可能会错意了,沈锦婳的心便一点点沉了下来,隐隐有些失落。
沈锦婳想着,便又转过了身来,可若是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楚王府探望。她却也有些抹不开面子,开不了这个口。
沈锦婳咬了咬唇,要不……就明天过去一趟好了。
这般想着。心倒是稍稍平静了一些。闭上眼睡了过去。
睡得半梦半醒之间。却察觉到有人抓起了她的手。
沈锦婳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便瞧见一个本不该在此的人站在床边,正双眼含笑地盯着她。
沈锦婳愣住。瞌睡瞬间没了踪影,好半天才似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萧……萧桁?”
说罢,目光就落在了他握着自己的手上,神情有些复杂。
萧桁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将她的手放回了被子里面:“我瞧着你睡着觉,手却放在外面,担心你夜里着了凉,所以没忍住。”
沈锦婳抿了抿唇,只觉着自己心跳得有些快:“你……为何会在这里?你的伤……”
萧桁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皮肉伤罢了,我让敖鹰他们抬着我过来的,没事的。”
“什么没事?”沈锦婳坐了起来,眼中写满了不赞同:“你伤得那样厉害,还这般胡来,成什么样子?还不赶紧让敖鹰带你回去躺着养伤去。”
“回去自然是要回去的。”萧桁眉眼带笑,眸光温柔:“只是有一个问题,若是没有弄清楚答案,我觉着我只怕是也没有心思好好养伤的。”
沈锦婳一愣,直觉觉着,这问题同她有关。
萧桁目光十分专注地盯着她,沈锦婳放在被子里的手轻轻颤了颤,暗自想着,昨日里她去探望的时候,屋中就只有她与他两个人。
可是那时候,他是昏迷不醒的。
她说的那些话,他应该是没有听见的吧?
这般想着,便又兀自在心中肯定着,定然是没有听见的。
脑中刚刚闪过这几个字,就听见萧桁紧接着开了口:“说好会抽空来探望我的,我今天等了整整一日,你为何没有来?”
沈锦婳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住了。
“我问过敖鹰和抱珠了,敖鹰和抱珠说,你今天一直在府中,大部分时候都是一个人呆在屋中的,并无其他要紧事。你却没有来……”
“你食言了。”
沈锦婳脑中像是有雷劈了下来一般,噼里啪啦地将沈锦婳的神志炸得不成模样。
她说的那些话……
他都听见了。
意识到这一点,沈锦婳心中便有些难以抑制的慌乱。
半晌,才十分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你在说什么?为何我全然听不懂……”
萧桁却也不慌不忙,只微微偏了偏脑袋:“真的听不懂?”
不等沈锦婳点头,萧桁便又继续道:“你若是听不懂,我可以将你昨日在我床前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地重复一遍。”
“我记性应当还算不错,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情。你昨日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