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公共场合,还请自重!”黎秋白说着,便上前一步,拉出醉酒男子,想将他带到一边。
男子栽栽晃晃的斜睨了下黎秋白,忽然猛地挥起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黎秋白的鼻梁上,只听“啊呀”一声,众人一片哗然。
“秋白!”贾梦近旁,身穿灰色呢子大衣的女子几步奔下台阶,扑到黎秋白的身侧,“你怎么样?给我看看!”
黎秋白疼的龇牙咧嘴,一手挥开女子,一边忙从自己的大衣兜内掏出一块手帕,捂住了不断流血的鼻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理?竟然敢出手伤人!来人啊,快去找警察!”女子高声喊道。
“警察……哈哈,好啊,你找去啊!小爷我,前天才刚放出来,实话告诉你,我和他们熟着呢……,你个多事的丑八怪,给我滚开!”男子边说,边绕过两人,歪歪斜斜的向着台阶迈了上去。
而周围聚集的一帮记者,此刻都抱着看好戏,抢大新闻的样子,一个个非但没有上前阻拦,反而纷纷举起了手中照相机,静观其变。正在这时,只听一串越来越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的男子疾步赶了过来,男子并未说话,而是伸左手,直接扳过醉酒男子的左肩,紧跟着右手就是一记猛拳,直直的揍在了男子的右颊之上,男子都未来得及哼上一哼,就被打翻在地,挣扎了几次,都未能坐起身来。
片刻之后,酒醉男子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眼,这才看清了来人,“啐!妈的,梁大钟!你敢打我?”男子双手背后,撑坐在地上,双眼刺红、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许司摩!我打的就是你!”
“哈哈,怎么着,看我放出来了,你气不过是吧,可你又能奈我何?你的宝贝儿子死了,可我却什么事都没有,哈哈,不过这可怨不得我,怨不得……”
名叫许司摩的醉酒男子还未将话说完,就见梁大钟一个箭步上前,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抡起,又是一记恨拳,拳过之后,只见许司摩闷闷的哼了一声,歪两歪,晃两晃,咕咚一声,躺倒在地,人事不省。
午夜时分,位于正阳街42号的一座在院门口,一名男子下了黄包车,踩着厚厚的积雪,快步走到大门前,当当当,连敲了几声门。片刻后,吱扭一声,角门大开,男子闪身而入。
“老爷,您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嗯,太太呢?”男子边走边问。
“额,应该是休息下了吧,听何妈说,太太最近的哮喘症又有点严重……”
“行了,我昨天下午嘱咐你买的东西,你送过去了吗?”
“我……”
“没送?”
“不是,送了……只不过,是……何妈送去的!”
“糊涂!”男子闻听此言,不由得厉声呵斥:“我交与你的事,你怎么敢转交他人,而且还是交给了何妈!”
“老爷、老爷,您息怒,我这也是迫不得已,昨天买到东西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我本想着今儿起大早,立马就给送过去,可是哪成想,一早起来,就突然闹起了肚子,到后来都起不来床了,我心里着急,生怕误了您的事,正巧何妈要出去买菜,她问我有什么要带的?我当时心下一糊涂,就……”
“她送过去了?你是怎么和她讲的?”男子站在院中,颇有些急切地问道。
“送过去了,您放心,我没多嘴,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没忘外露,我就说我有个朋友姓牛,让我给他捎个东西。”
“那她回来后,都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啥其他的,她就告诉我,她去了栖霞路14号,把那个柳条箱子交给了那家的牛管家,然后就去买了些肉和鸡蛋,再然后就回来了,来去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