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拖着落日的余晖,一身疲累的皇甫毅缓缓走出了宁城警局大门,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想了一想,转身朝着白靖阳家的方向走去。
叮咚,门铃轻响,没过一会,只听屋中传来脚步声。大门一开,白靖阳身着一件淡青色锦缎长衫,还算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皇甫毅的面前。
“忙了一晚外加一个白天,刚有点眉目,我不放心你,过来看看。”皇甫毅推门而入,边走边说。
“这次我深陷其中,不仅帮不上你的忙,还害得你劳心劳力。”白靖阳面有愧色。
“咱们兄弟之间,还用说这个,你酸不酸。我让你来宁城,主要怕省城那边,再出什么事,回头没人照应……”皇甫毅说着说着,忽然闭住了嘴巴。
“您好,皇甫队长!”
只见洒满夕阳的小客厅里,一个身穿淡蓝色遍秀小朵玉兰花锦缎旗袍的女子,此刻正施施然的亭亭而立。
“看来我是有点多余了……”皇甫毅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暗自嘀咕。
“皇甫队长,你快请坐!”
“子坚,你赶紧坐。”
白靖阳和梁嫣茗异口同声,皇甫毅一头黑线。
“怎么样?你刚才说案子有眉目了?”送走梁小姐后,白靖阳急切的问。
“先不说案子,你自己的事情,有眉目了?”皇甫毅忍不住笑出了声。
白靖阳面色一红,赶紧以去厨房拿茶叶为由,走了开去。
皇甫毅独自站在客厅里,在夏末的时节却嗅到一股春天的味道。
简单的炸带鱼、蘑菇菜心、粉丝白菜汤,皇甫毅和白靖阳边吃边聊。
“这么说张庆只承认杀了许德梁,但是否认他是受王善人的指使?”白靖阳面色凝重。
“是的。”
“那柳姑娘被杀一事,他承认了吗?”
“没有!我给他看了几张照片,他承认上面的女孩子曾是学堂的学生,可是她们已经毕业,现在具体在做什么,他一概不知。”皇甫毅喝了两勺汤,缓缓地说。
“他撒谎!”白靖阳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可是现在确实没有找到直接的证据能证明,那天在旅店里蒙着面袭击你的人是他!”
“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白靖阳本来稍稍转好的面色,此刻又是愁容不展。
“不要着急,你的心思我都知道,可眼下我们得一步步来。我马上要回省城,你的案子是在省城发生的,我要再去找找线索,你也和我一起回去吧。”
“好!那王善人呢,就这么让他逍遥法外?!”
“他逍遥不了多久,我已经派人把他看住了,逃跑是别想了,一旦让我找到直接的证据,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不过这次也许会牵连到……”皇甫毅叹了口气。
白靖阳眉头紧锁,轻声道,“这件事交给我!”
连日的舟车劳顿,刚到回到省城家中的皇甫毅就发起了高烧。此时皇甫夫人李氏正坐在卧房的床边,一只手捏着绣帕,悄悄地擦着眼角的泪水,一只手时不时地的摸一摸自己宝贝儿子的额头。
“怎么样?没事吧,大夫都说只是劳累过度,感了风寒,不要紧的……”
“什么不要紧!要不是你那么狠心,把儿子赶出家门,我的儿怎么会生病,他以前身体可好的很。”李氏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自己丈夫的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噗簌簌的往下落。
“你怎么又哭了?仔细眼睛,又不是什么大病,至于嘛……”皇甫老爷出了名的惧内宠妻,一看自己的夫人真生了气,顿时有些气短,在一旁不住地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心里只恨不得立马摇醒儿子,好让爱妻转忧为喜才好。
“你赶紧出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