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皇甫毅已顾不上脚下的泥泞与污浊,顺着歪七扭八的小巷,一间间的找了过去,终于在挂着锈迹斑斑的‘24号’门牌的屋门前停了下来。踩着门前的青石板,皇甫毅用力地敲了敲门,一遍、两遍、三遍,无人应声。无奈之下,皇甫毅用力一拉,只听吱扭一声,一股发了霉的酸臭味迎面扑来,门没有锁……
皇甫毅小心翼翼的步走进房中,房间不大,只有一间而已,各种纸张、书报四散了满满一地。左前方的木头窗户大开,破旧窗帘此刻正随风摆动,呼啦啦的响个不停。借着窗外初升的月光,忽明忽暗之间,皇甫毅看到一个男子正俯身趴在正前方的书桌上。
“许德梁,是你吗?”皇甫毅一边问道,一边试探着缓缓的走了过去。
男子没有丝毫地回应,皇甫毅走到近前,一把拉开了放在桌角边的一盏绿色琉璃铸铁台灯,昏黄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房间大半的阴暗,光影中,无数的蚊蝇嗡嗡的盘踞在男子周围,而男子的背后则殷红一片。
一股懊恼夹杂着焦急瞬间用上皇甫毅的心头。
“死了?”
“是的,我赶到的时候,许德梁已经死了?背后一刀,胸前一刀。”皇甫毅削好了一只甜瓜,放在带来的青瓷盘子里,递给白靖阳。
“许德梁……,可是我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他为什么回来找我呢?”白靖阳眉头深锁,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信上就是寥寥几句,说是有人要加害于他,如果你去找他时,没有找到或者发现他已经遇害,就请去宁城报社找一个名叫章洋的人,说他知道全部实情。”皇甫毅拿出那封信,反复看着。
“咳,他也是运气不好,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为别人奔走?!”白靖阳脸上满是无奈与自嘲。
“你放心,都交给我,我正好要回宁城一趟,和局长请个假,正好去找章洋问个明白。”皇甫毅拍了怕老友的肩膀。
“章洋?!这个人是不是……”
“对,我俩第一次在一起办案,侦破的水晶宫女尸案里的被害人黄莹莹的表哥就叫章洋,他来警局提供情况的时候,也曾经讲到过,他是在报社工作。”皇甫毅目光炯炯。
“我们喝咖啡吧,你要放几块糖?”
蒋蕾身穿遍秀小朵茉莉花的藕粉色锦缎旗袍,柔顺丰盈的头发由双耳上方,用两只小巧别致的珍珠发卡向后别起,其余的秀发则自然地披散在背后。双耳坠着两只小小的琥珀色水晶耳环,行动间,熠熠闪光。
“哦,蒋小姐,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来道谢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听说你精通德语,我离开学堂也有一年了,正想学点什么,你要是以后有空,教教我怎么样?”蒋蕾眉目如画,巧笑嫣嫣。
“呃……这个……”
“蕾蕾,梁小姐?!你们怎么在一起?”
坐了大半个晚上的火车,风尘仆仆、满脸疲累的皇甫毅进门就看到了一副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晨光中、客厅里,一脸纯然的蒋蕾此刻正兴高采烈地拉着有些尴尬的梁嫣茗,聊个不停。
“您好,皇甫队长!”梁嫣茗一见皇甫毅进门,慌忙站起了身。
而蒋蕾此时已如脱笼的小鸟,轻快的跑了过来,“你总算回来了,之前回省城也不和我说一声,好在我料到你应该这两天回来。”
“额,有点有急事,所以没来得及和你说,不过你们这是……?”皇甫毅放下手中的箱子,一脸莫名的看向梁嫣茗。
“哦,我是来谢谢您上次侦破了项三爷的案子,还帮我保住了房子。”梁小姐马上会意,彬彬有礼的致谢到。
“办案子本就是我分内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不过……你说我帮你保住了房子?这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