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前,袁鑫带着侄子袁山与老管家一起,隐姓埋名的在外讨生活,他一边做着游医,一边时常乔装改扮潜回宁城,找寻当初袁家被灭门的线索。就这样一晃过了十年,在袁鑫锲而不舍的探查之下,当年那场惨案的始作俑者也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袁鑫虽有心手刃仇人,来个痛快,但冷静下来一想,如今的秦家兄弟家大业大,有钱有枪有人马,而他只是区区一介平民,空有些看病抓药的本事,却无权无势无依仗,又如何能与如今的秦家去斗?!血海深仇常常折磨得他夜不能寐,而明知凶手是谁,却不能报!更将他几近逼疯。
一日,袁鑫外出行医,在归家途中,只见不远处,围着一群人正在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人群中不时传来女娃的哭喊声。袁鑫走近一看,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打骂一个十岁多的女孩。
“哭,天天就知道哭!我看你就是个丧门星。”女人一边骂,一边连掐带拧的朝女孩身上招呼着。
“表嫂,我求求您了,我什么活都能干,您就给我一口饭吃吧。”女孩子跪在地上,边哭、边躲、边哀求。
“娇杏,我看还是算了吧,这邻里街坊的都看着呢,咱们还是先回家再说吧。”男人面皮发红,上来劝着。
女人一见男人过来说话,更是气的细眉倒竖,一巴掌打掉男人过来拉她胳膊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男人见状,忙低下头,嘴巴怯懦着,不再说话。
“你个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不安分,留在家里早晚也是个祸害,你表哥心实,才好心收留你,可我们家也是小户人家,钱米不多,养不起闲人!”女子嘴皮子利索,疾言厉色。
“表嫂,我求求你,我已经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您就发发慈悲留着我吧,我吃的不多……”女娃期期艾艾的哭的更加可怜。
“你少在这儿当着外人的面扮可怜!要不我说你是个灾星呢,全家人都叫你克死了,你现在又想来祸害别人了是吧?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找了个好地方,镇上的凤仙阁,那里可是吃得好,住的暖,姑娘们个个穿金戴银,你要是有运气,还能结交上达官贵人呢。”女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啊!我不去那儿,那里不是……”女孩浑身颤抖着说到。
“不去?!哈哈,好大的口气,去与不去,如今可轮不着你做主!”女子咬牙切齿。
“娇杏,你……”男子看着周围左邻右舍的指指点点,壮了壮胆子。
“闭嘴!我给你的表妹,精挑细选了这么个好地方,你多什么嘴,这不是你们男人家该管的事!”
袁鑫听了个大概,便转身向家的方向,继续赶路,而此刻他的眼前浮现出另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的模样,那是袁山的双胞胎妹妹袁春,那场家难中,老管家袁正只来得及抱走一个孩子。袁春小小年纪,就这样死在了恶匪的屠刀下。袁鑫心中一阵发紧,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孟萼梅。”女孩子怯怯的,手里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角。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
“是……是你把我买下了?!”
“是的!”
女孩子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了看面前的这个男子,小声却又急切的说,“我会洗衣做饭、挑水打扫也都能做……”
堂中上首端坐的男子微微一笑,“以后你叫我义父或者父亲都可以,我不会让你洗衣做饭,明天我会派人送你离开这里,去别的镇生活,你大可放心。”
女娃脸上写满了惊诧,用将信将疑的眼神,定定的望着袁鑫。
“叔父,您回来了!这一趟可还顺利?”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闪身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男子微微楞了一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