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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亦乐乎。

    而就在十五年前的那一夜,袁家突遭大变,一伙强人趁着月黑风高,闯进袁家老宅,烧杀抢掠,袁家一十三口惨死在那场劫数之中。多年后,许多宁城的老人儿还清楚地记得那夜冲天的火光和惨烈的哭喊声。万幸袁鑫那些年一直游历在外,那一日亦不在家,这才堪堪躲过一劫。

    兵荒马乱的世道中,芸芸众生仿若蝼蚁,袁家的惨案这些年一直未破,最后渐渐地,只在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中,才会被偶尔提起。可如今,袁鑫也死的不明不白,真可叹造化弄人。

    白靖阳缓缓讲完,皇甫毅也是不胜唏嘘,“这么说,袁鑫是住在旺水镇了?”

    “对,刘法医和我说,袁家出事后,他见过袁鑫一次,袁鑫悄悄和他说,他已经把家按在了旺水镇,不打算再回宁城了。”夜色渐浓,两人边说,边往回走。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清早,二人便赶忙起床,梳洗一番后,下楼吃早饭。皇甫毅一边喝着小石磨刚刚磨出来的黑豆浆,咬着白菜肉馅的大包子,一边暗自思索着,堪堪吃了个半饱,便问向旁边正在忙活的伙计,“店家,你知道这镇上有一户人家姓袁吗?”

    “袁家?……”伙计放下手里的抹布,抓耳挠腮的想了想。“没有啊,没听说有姓袁的。”

    皇甫毅和白靖阳对视一眼,一抹愁云慢慢浮上了二人的双眼。

    此刻的秦府也正乱作一团,前一天,秦家老太太孙氏已经悄然下葬,因为死因特殊,所以葬礼只简单的办了办,并未声张。秦猛的病依旧不见好转,一会暴怒疯癫,一会痴痴傻傻,秦府中人除了方姨太每日前来送两餐饭食,其余的众人皆避之犹恐不及。而秦家表少爷杨山依旧每天早来晚走,一副主人家做派,只差直接住到府中了,但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几日他每一次来,他那铁塔一般壮实的发妻都会如影随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挡我的路?!真是有什么样的贱主子,就什么样的贱奴才!你还敢哭,这才在她身边儿呆了几日,竟也学会了那起子狐媚子勾引男人的把戏了……”胖婆子阎氏正梗着脖子,满脸通红、唾沫横飞的骂着旁边一个摔倒在地的小丫头。

    小丫头也就十三四岁,圆眼圆脸,很是弱小,一个药罐子碎在脚边,淡褐色的药汤洒了一地。小丫头低声呜咽着,不停地抹着眼泪。阎氏正骂在兴头上,周围聚了几个家丁下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但没有一个敢上前,劝上一劝。

    “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现在老太太不在了,老爷病了,这个家就是大太太当家,你们哪个胆敢再对太太、小姐不恭不敬的、背后嚼舌根的,可仔细了你们自己的皮。还有那身份低贱的,以前仗着得宠没规矩的,从今往后,也得把心思放明白点,什么妾不妾的,就是个奴才而已,没立马赶出去,那是我们太太心善……”阎氏身上的赘肉随着她的叫骂,一抖一抖的十分配合。

    “这是谁一大清早的就在这吵吵嚷嚷,还反了天了!”这时只见杨山和他老婆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阎氏一看是杨山夫妇,眼睛又立马瞪圆了三分,脖子也不由得扬的更高,鼻子里不断地冷哼连连,“我当是谁呢,我说表少爷,这几日您都快把我们秦府的门槛给踏破了,也不知道这肚子里打着什么算计人的鬼主意。”

    “放你娘的狗臭屁,这是我姨母家,我想来便来,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在这指手画脚,信不信我一顿鞭子,抽得你个满地找牙。”杨山一见阎婆子,立马鞭成好多的公鸡一样,竖起了脖子。

    “我呸,现在秦家是我们太太当家,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还指望着像过去一样,接长不短的打秋风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阎婆子牙尖嘴利,一点不让人。

    “太太个屁,你当我不知道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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