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晗和杨柳辞别“慕白居士”和云南王妃后,便御剑前往大理。不久两人就到了风花雪月的大理。
两人来到苍山洱海畔,只见洱海水已落大半,河床裸露,龟裂的滩涂上不时躺着几条肚皮翻白的死鱼,岸边尽是枯死的水草和柳树,几个摆夷渔民正拿着手里的渔网唉声叹气。远远望去,只见原本一片葱绿的苍山已变得枯黄,山顶的皑皑白雪也已融化殆尽。
不久两人又御剑前往澜沧江,从高空向下看去,只见高山峡谷间的澜沧江已水枯至底,原本奔腾不止的大江已干枯得像一条水细如筷的小溪,正衰弱无力地呻吟着,无声向前。不远处的鸡足山上,四季常青的云南松已尽皆枯黄。放眼望去,从山脚到山顶尽是枯黄之色,一切毫无生机可言。
两人来到鸡足山上,只见地上铺满了从树上落下的松针。满山松树已全部枯死,一晗仔细观察,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破绽,却毫无任何发现。两人来到澜沧江河床上,还是一无所获。
一晗和杨柳无奈,只得又回到大理。两人先到苍山,只见苍山的情况和鸡足山一模一样,树木也是无缘无故枯黄干死,十九峰峰顶白雪融尽,露出块块岩石;十八溪水流全干,愈加显得此时的苍山格外荒凉。
两人随后又来到洱海,只见洱海也是一片死气沉沉之像。原本山清水秀的大理变得草枯水落了!
一晗早些年曾和母亲来过大理,那时大理苍山青翠,洱海灵动,苍山洱海间的大理钟灵毓秀,好似一个明丽动人的曼妙少女。那时白天大风吹来,送来阵阵花香;夜晚明月高悬,照亮山顶积雪。风花雪月,景色撩人。哪知现在大理景色却早不如前,大风仍吹,明月仍圆,花却已枯,雪也已融。风花雪月只剩风月相伴,花尽泪流枯萎,雪皆哭着融化,风花雪月的美景大打折扣。
杨柳心心念念最想去的就是大理。如今终于亲身来到梦境之地,高兴得她语无伦次。虽然景色已大不如前,但杨柳没见过更美丽的大理,加之在她心里大理就是仙境,因此她并不觉得现在的大理不好看。
如果没有见过倾国倾城的佳人,见到姿色平庸之人,也会觉得她貌美如花;如果没有赏过胜过仙境的美景,见到平平常常的风景,也会认为此地景色撩人;如果没有处过近乎完美的情人,见到稍不平常之辈,也会觉得他(她)不同凡响;如果没有到过宽阔无边的大海,见到一眼即能见头的湖泊,也会觉得它辽阔无垠。世间规律向来如此,没见到更好的之前,总是觉得眼前的就是最好的。
杨柳沉迷于洱海之景,忽尔在海边不停奔跑,忽尔到滩涂采摘水草,忽尔又爬到已经枯死的柳树上。此时的她已高兴得像个孩子,可以无忧无虑地嬉闹玩耍,再也没有了往日里生活所给的负担与压力。
一晗却无心赏景,他看着死气沉沉c毫无生机的洱海,早已是心急如焚。
“啊丘哥,你也别伤心,打不到鱼没关系,家里还有些去年的腊鱼,我们还是有吃的的。苍山的青梅已经枯了,我们不能继续酿梅酒了,现在你先喝口水吧。”听到这个百灵鸟般的声音后,一晗便朝发声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摆夷服饰的年轻女子正给对面的小伙递去一碗水,那女子皮肤微黑,但五官清秀,身影曼妙,摆夷服饰映衬下更显得腰细如柳c身材苗条。那男的却不穿摆夷服装,身着的乃是撒尼男子服饰。皮肤黝黑,阳刚正气,强壮魁梧,英气逼人,赤脚站在岸边,脸上的忧愁若隐若现。
一晗带上杨柳,上前朝两人拱手作了个揖,说道:“在下顾一晗,扬州人士,与这杨柳姑娘千里迢迢来到贵地,因见贵地洱海水落,苍山草枯,原本欣欣向荣的人间仙境如今却成了死气沉沉的哀默之地,在下见澜沧江c鸡足山的情况与苍山洱海也是如出一辙,不知贵地发生了什么?顾某着实费解,还请两位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