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一晗已御剑抵达祁山,自空中向下看去,只见祁山周围都是密密麻麻如蚂蚁般的军队,中间的祁山并不甚高,不过树高林密,正适合隐蔽。一晗御剑直下,直到来到山顶。
一晗刚到地面,便有几支羽箭射来,一晗挥挥明月箫,这些羽箭半道即落。羽箭未着地,灌木丛里即杀出几名汉子。一晗不欲伤害他们,只是轻轻将众人击退,便大声喊到:“在下顾一晗,乃是你们王爷知己挚友。烦请各位好汉通报一声。在下”一晗话未说完,灌木丛里又钻出几名汉子,领先一人兴奋地喊到:“一晗老弟别来无恙,想煞我也。”
一晗定睛一看,只见这人正是燕王周永辉,只是相较以往衣衫破烂c脸色蜡黄,可见这些天被困祁山的艰难处境。两人在这生死关头见到知己挚友,都是激动之极。
一晗见永辉大哥安然无恙,很是欣慰。燕王也是兴奋不已,当下吩咐道:“快快快,备好美酒佳肴,今天本王一定要与一晗老弟一醉方休。”忽然想到自己被困祁山,连吃饭都困难了,又有什么美酒佳肴想到此处不由得哑然失笑,拍拍一晗肩膀,道:“老弟莫怪。实在不是做哥哥的小气,今日哥哥被那些蛮夷困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不能好酒好菜招待老弟了。那些蛮夷守在山下将近半月,连山上最常见的野味走兽都没了踪影,”说着又恨恨地问道:“这些蛮夷鸟人,可恶至极。哼,虎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年我大魏又怎惧这群粗鄙野人?当真是气人得很。也是我大魏无用,只怕那些文臣武将c宦官阉人c外戚恶妇都不记得北方还有一个燕王吧。哀其不幸更是怒其不争啊”。说着眼里含泪,神色没落,显然对那所谓的南方朝廷已是失望至极。
每次见到燕王,不管形势多么险恶,一晗总见他豪情万丈c毫不气馁。然而今日燕王却一反常态,一晗也知道情势不容乐观。但一晗心里却抱定一个想法——万不得已时自己一定要救永辉大哥走。反正柔狁兵将不懂法力,不会仙术,想要救永辉大哥不过是小菜一碟。一晗说道:“哥哥莫慌。山下一群虾兵蟹将,不足为惧。一晗本事平平,但救哥哥你,老弟还是有信心的。”
“老弟救得了哥哥,但救得了我这五千兄弟吗?老弟不远万里到来,做哥哥的感激不尽,这番先行谢过。老弟本是六界名门,却不嫌弃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愿意与我结交,为兄万分感激。只是一晗老弟你是知道我的,你救得了我,却救不了我这些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要我抛弃患难与共的同袍兄弟苟且偷生,吾所鄙夷。一晗老弟,哥哥今日先给你赔个礼道个歉,你们五大世家规矩严格,本不该卷入这家国纷争,但哥哥还要麻烦你来这是非之地,抱歉至极。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愿惊动老弟,哎,实在是山穷水尽了。当年哥哥知道你是扬州红药府公子,所以不愿和你结交。哥哥本意是不想拖累你,让你在友谊和门规之间两面为难。只是老弟你人品着实极好,哥哥的确非常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今日若非身将殉国,哥哥也不会相烦老弟。”说着突然下跪,给一晗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一晗忙道:“永辉大哥请起”。说着便伸手扶起燕王。燕王郑重其事地求道:“一晗老弟,哥哥今日迫不得已,只得相烦老弟。哥哥死不足惜,但万万不可苦了我大魏子民。今日哥哥便把这柔狁蛮夷兵力部署的相关事宜告诉老弟,哥哥信得过老弟人品。待我死后,烦请老弟将这些事宜转告兰陵王兄周永耀,广陵王叔周昶胤和云南王兄周昶奭。朝廷无能,告诉朝廷也无济于事。兰陵王兄为国为民,守卫北境,哥哥素来佩服;云南王叔虽然在云南自立为王,然而此人也是一心为国,之所以占山为王,也不过是不想受朝廷之气而已;广陵王叔虽然老奸巨猾,城府极深,不过此人为国之心不假。他们三人如若知道,也好早做准备,打打这柔狁蛮子的锐气,也让四海诸国看看大魏实力”。燕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