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过誉了,吴道子乃是画圣,在下怎配与之比肩?两位是要买画吗?”齐平来到两人身边,给两人介绍起自己的书画。一晗也跟在后面。
“小可与家叔身在西北,今日也是第一次来江南锦绣之地。小可与家叔有一事不明,却要请教两位公子。望两位公子不吝赐教。”那年轻公子抱拳鞠躬,神态极是恭谨。
“不敢。如若相知,在下与这位齐平兄定会知无不言c言无不尽。”一晗回答道。
那年轻公子继续说道:“天下之大,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放眼当今,天下为三。大魏内忧外患c纷争不断;柔狁在太后朵钟平带领下兵强马壮c攻城略地,已然是北方霸主,大魏已不是其对手;乌古已夺得大魏西北大批领土,也是势不可挡。在下想要问两位相公,我大魏可有救乎如若有救,如何救法”
齐平愤愤不平,昂首答道:“自然有救。北方蛮夷,少文化浸养,只知骑马掠夺,不懂以理服人。纵观历朝历代,草原上都是首领强势能干则部落兴盛,首领庸懦无能则一盘散沙。如今柔狁虽有太后朵钟平,但只要我大魏不内斗,一致向外,便可无所畏惧。北方蛮夷以霸道打天下,我大魏以王道治天下,柔能克刚,忍者无敌,柔狁不足为惧。乌古实力不容小觑,但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大魏只要学习前汉,注重水利,关心农桑,无为而治。待得国库充实,便可一雪前耻。孔夫子言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着实是真理。我大魏首先要做的就是停止内斗,注重百姓疾苦。如此终有一日定会万国来朝,四海臣服。”齐平侃侃而谈,一晗注意到,他看那年轻公子和那华贵男子的眼神极其轻蔑。
听了齐平的慷慨之词,那年轻公子和他叔父极是佩服,两人当场便下跪请求道:“人人都说江南自古多才俊,今日得见相公,果不其然。实不相瞒,在下与家叔受人之托,特地寻找天下鸿儒。相公若不嫌弃,请随小可前往敝府。定不会让相公这匹千里马‘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现’。”言辞极是恳切。
齐平反问道:“如此说来,公子与令叔是蜀主刘备,齐某则是南阳孔明了?”
“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自然是诸葛孔明了。在下与家叔乃小小客卿,怎敢与蜀主刘皇叔相提并论”话未说完,那年轻公子突然高声叫了一句叽里咕噜的话。齐平一晗细细看去,只见那年轻公子的叔叔已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反手一挥,挡下一枚羽箭,手法极是娴熟。突然如雨点般的羽箭向两人射去,两人不慌不忙,各自用匕首挡开。突然一跃而出,跨上先前拴在店旁的红马身上,红马纵腿疾驰,转眼已消失在街道尽头,速度极快,令人骇然。一晗知道那是产自西域的汗血宝马。
只见街道那边几人飞步而来,人人身上带弓弩,那些箭显然是这些人射的,这几个汉子刚要进店询问一晗c齐平两人,突然又有几人飞驰赶到。几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推话,一晗知道是柔狁语,却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见先前的几个汉子神色傲慢,不理后来的那几个汉子。几人便叽里咕噜地不断争吵,那后来的汉子似乎是想要先前的汉子离开此地,先前那几个汉子却是不肯。争吵良久,后来的一个汉子拿出一块腰牌,又叽里咕噜命令了一通,先前那几个汉子才极不情愿地跟后来几个汉子走了。
一晗一直在观察齐平,只见他泰然自若,丝毫不见恐惧之色
待得所有人都走了,齐平才道歉道:“今日本是请一晗兄来寒舍饮茶。奈何先有官兵欺压民女,后又有这生死较量。扰了一晗兄雅兴,一晗兄见谅。”
一晗适才一直在细心观察,那年轻公子和他叔父虽然装扮是汉人,说话也是汉话,只是两人高鼻蓝眼,显然是西域人。危机之中那年轻公子说出了母族语言——这句话一晗却知道,是乌古语,乃是“小心”之意。这些显然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