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问题，这位警官问了不止一次，而我也几乎用同一理由做了回答。最后，他不再问任何问题，就让我走了。出警局后，我招了量出租车，但是，坐到半路，我就下车了。然后，我在街道缓慢的走着。

    临近滨江商业大厦的一条道上，是本城主干道，一路琳琅满目，电影院正放着《美丽俏佳人》。我很喜欢这部电影，虽然从小的时候就看过，从而知道了妓女是做什么的，长大后的一路中，期间我还是无论从电影院还是电视上，一遍又一遍的看。但是，今天看着它的画报介绍，却明显觉得很是乏味。也许，它已经失去了对我的吸引力。

    我进了它旁边的酒吧。等我喝完酒的时候，电影正好结束。里面一波一波的人群，正像涨潮的海。

    我对凌志已经忍无可忍了。不过，我现在突然觉得，应该跟他再做一次商谈，最后一次。

    看着手机上我在一分钟后找出来的号码，想着也许此刻他正跟那个女人卿卿我我，我犹豫了十几秒。

    不过，最后，我还是把这个电话拨了出去。没想到，才响了一下不到他就接通了：“an，你在哪？”

    “我在滨江大厦附近，你能出来吗？”我问他。

    “你等我一会，我现在也在滨江。大约十分钟后就到，你把定位发给我。”

    我在手机搜索了一个地址，看看哪个适合，方便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之后，就按了发送键。后来，他又发了一个短信过来，问是否就我一人。我给了他肯定的回复。然后，他用我出乎意料的速度出现在了我面前。

    我在那家酒吧没有动弹，凌志很快找到了我。落座后，他点了一杯喜力。

    “你在忙什么？这么久都不给我一个电话。”

    “我很孤独，你不知道吗？”我咄咄相逼。“而且我已经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你更不知道，对吗？”

    “an，别这样。”

    “哪样？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快要哭了。这个男人毕竟是此时离我最近的人。“我又被警察叫去了，下一个，你知道是谁吗？”

    “谁？”他立即紧张了起来。

    “哈哈，”我大笑。

    “你小声点。”他立即站起来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小点声好吗？这里是公众场合。”接着他又用力嗅了嗅。问我：“你喝了多少酒？”

    “你别管我喝多少酒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的死活也不关你的事啊。”

    “你在说什么？”他开始表现的有些气恼。“你一有什么，能没我的事吗？”

    这句话听的我心寒。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无论他的行为还是语言，温存的东西早已越来越少。有时候，甚至只有零度。但是，我真的介意吗？

    或许，这已经不重要了。

    “下一个，除了你，还有谁？他们手里有你一张照片，不过是背面，但是我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就是你。警察在炸我，他胡乱编了一个理由，让我说出照片上的人就是你。因为我跟你已经成了嫌疑犯。杀人的嫌疑犯，你不懂吗？当然，他们不会立即把罪定在我身上，因为从辰阳死亡的方式上来看，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能做到的。”

    “可是，你是指使者，无论你怎么摆脱，都是无用的。另外，他们也会怀疑那是我跟你两个人的合作。”我很吃惊他的淡定，他变了，好像对这件事的某种结果有了十足的把握，所以，他不用惊慌，也不用畏怯。他的胸有成竹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开了我的胸口。

    “为什么我一跟你谈这件事，你就跟我非要争个谁是谁非？这还重要吗？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吗？”我忍不住责怪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答应我的事情，都没有做到呢。”他有些游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