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分分秒秒沉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中。他的叙述也因此不断被打断。我不停的提醒他喝一口水,润润听起来已经口干舌燥的嗓子。其实,让他喝水是缓解他紧绷的情绪。
“昨天,昨天是我们约好的,对吧?你也知道的,可惜的是,你没跟我一起去。我们那个计划多好啊,如果不是你失约,今天你我都不会坐在这里。”他看着我说,眼神里满是希冀过后的落寞。“当然,你不要误会,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说这样一件事。”
我平静的看着他。他的述说,表情,行为和动作,在我面前不过像是一个道具,并不存在任何意义。
“我本来是跟她见面的,就是跟她再见一面。只是,我去早了。”他咽下一口水继续道。“我的包里还有一跟撬棍,并不长,包里刚好放下。上次没用到它,但也忘了把它拿了出来。当我走到那座房时,我立即想起来它,无比清晰,从来没有过的清晰,我甚至把它从包里拿了出来。可是,最前面那道门并没有上锁。我知道屋里没有人。娟子在一个药店里上白班,属于混水摸鱼的那种。这工作是她一个表亲介绍的,她无论做什么工作,都不长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没看出她是药店店员,我以为她是夜店dj女呢。”我想起她高耸的金黄色马尾。嫩白皮肤。只是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到她的五官。但是,她脸上的妆一定不薄,这是因为,在夜店一定要化浓妆,习惯浓妆的她,工作之外也会化比淡妆稍浓的妆。被彩妆包裹的皮肤,不,不如说是习惯,不会轻易被改变。
“现在回想起来,我对那个小屋依然充满了当时的兴奋和恐惧感。像玩一场游戏,我突然心生邪念,在预计娟子快回来时,我躲进了她的衣橱柜。她的衣柜里充满了洗衣液的芳香,好像是熏衣草和甘草的味道。”他这次没有被我催促,自己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那些透明的液体,像一种实验用的药,冲进他的体内,散发出他神经与平时异样的气息。
“我与那些衣服里相互摩擦,它们在我耳边发出窸窣的微小声音。由于几近密不透风,很快我便觉得憋闷,汗水也不由自主的流下来。我把衣柜打开了一条缝。然后,我就听到了娟子打开门的声音。她走进来,把包包扔到了床上,然后,把脚上的鞋子,像踢皮球一样,从脚上飞了出去。或许落在桌子腿边,亦或许在别处。我听到娟子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迟到,死性不改。我知道她是在说我,但她从来没有当面埋怨过我迟到。我以为她一直很宽容我这一项缺点,看来并不是,她只不过在忍。
我听到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去了卫生间,她冲了很长时间的澡,似乎是有意这样,拖延时间等我到来,然后,燃起之火。她知道我完全有可能瞬间出现在这座房子里。钥匙就是来去自由的标志。
这种暧昧的气息,搞的衣柜里的我,没控制住。但是,我依旧没走出去。这个信念比强大多了。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会到底在抽什么疯。我只感觉有一股力量夹持着我,在行动。
她哼着歌终于走出卫生间,那歌是她常随口哼的,只是无意识从某首歌改编的,词不达意,曲不在谱上。但一直哼的老道,渐渐竟也被她哼出特属于她的味道来。
我本来想冲出去,用手里早就扯开的透明胶带缠住她。事实是,我又稍等了一分钟,我听到她的声音渐渐逼近,那道缝隙里,开始涌进一股湿漉漉的气息,还有女性自身的体香味。我差点又没起反应。但是胸膛里的狂跳,把它淹没了。
在她打开门的瞬间,我用手里的胶带准确无误的堵住了她的嘴巴。我的一只胳膊很顺利的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的力气很大,她几乎动弹不得。我让她背朝我,狠狠的用胳膊弯着嘞她的脖子。她从一开始就没法叫喊,只好不停的挥动四肢,像一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