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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上午,我刚到电视台大门口,车还没停稳。一个女人忽的一下,贴在了我车窗玻璃上,把我吓一大跳。

    从一个飘忽的眼神,和黝黑的皮肤,我就看出了是宋江水的老婆。她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有些纳闷,不过,我打开车门后,她反而恭恭敬敬站在了一边。

    “真是您啊,肖记者。”没等我说话,她就先开口,声音弱弱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呢?”我问她。她用手指了指大门边的门卫室,我明白了。是门卫师傅告诉她我的车号。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她。

    她一听这话,眼眶立即涌上了泪水,双膝要弯曲下跪,被我一把拦住了。

    “有什么事就说,您这是干什么?”我赶忙说。做记者以来,也有遇到过被拦路倾诉自己事情的观众,希望能帮助他们。但是,像宋江水老婆这样差点没双膝跪地的情形,我还是头遭遇到。这得多大的冤屈才这样。只是,宋江水的事发经过我算是清楚,当然,后面的就不太清楚了。

    “肖记者您要给我做主啊。”她开始呜咽着说。

    “别急,你慢慢说。”我安慰她。

    “昨天,有人到我家,问要多少钱才罢休。咋能罢休啊,老宋的命都没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咋过啊。”她边说边哭。

    “什么人找的你们?”我问。

    “不认识啊,也看不清长啥样,戴着帽子和墨镜,也不说哪儿来的。”她往前凑了凑。她身上一股陈旧c发霉的味道,立即冲了过来。这种味道让我明白她生活环境的恶劣。

    “你怎么回复的他们?”我问。

    “我说杀人偿命,这是铁打的定律,俺虽然没有文化,也懂这个道理啊。”她有点惶惶然。好像她不这样说,宋江水会要她的命,这种仇不报,他不会让她得到安生一样。

    “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一直不解。因为我不是办案人员,也跟拆迁办没有直接的关联。

    “噢,这个嘛,是我一个顾主告诉我的,有一次说起这事的时候,你在那个大院劝我,后来知道你是电视台的记者,还是法治节目,她就说,说不定你能帮帮俺。”她用一种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我,脸上泪痕未干,像两根粗粗的线,在她脸上挂着。

    我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宋江水断开的尸首,那颗头颅像雕塑,假的令人想象不出之后的悲惨。

    如果是假的,就不会有这出悲剧了。天下哪有什么如果,我在心底无奈的苦笑。

    制片王冷漠的声音又响在耳边。这个节目不能播出。

    这个后续倒是有播出的必要,但是,难度好像更大了。

    “他们还说,如果不听,以后会让我们后悔的。”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尽量用最温和的口气对她说:“你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你,好吗?”

    她上前一步,感激涕零。紧握着拳头,有点想伸出来又不敢的样子。最终没伸出来,转过身,慢慢的走了。

    接下来,到办公室后,跟制片王聊了一会事情。知道没有要紧的事,就给她请了个小短假,去了拆迁办大院。

    大院里有几个人来去匆匆忙碌着,我转遍每个角落也不见王主任。甚至小柱子的影子也不见。

    在寻找的过程中,我看见了一个门牌写宣传科的房子。细想了一下,这样的事跟他们也有点牵连。就决定进去问问。

    宣传科的负责人听说我是来采访关于宋江水的案子,立即摆出一副拒绝的架势。并冷冷的扔出一句最好不要采访这样案子,因为一切都没有定论,说不要偏信宋江水老婆的疯言疯语,所有人都认为她疯了。

    从事法制记者多年的习惯和情感天秤总是相互矛盾。职业方面,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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