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克像看透我一样,问我:“你想找他当面质问吗?”
我点点头:“不然呢?”
“没有不然,你凭什么?”面对他的反驳,我顿时哑口无言。是啊,凭什么?凭他送的早餐,一些爱护的动作?每天的陪伴?还有早晚的嘘寒问暖?这些除了能在记忆中留存,其余的地方都是不留痕迹的。
一丝疼痛,锥子一样猛的刺进心里。我感觉到它的伤口处,像个喷泉的出口,疼痛就这样流出来。
馨然又出现了吗?我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们因为什么分手?这个问题,又重新变成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我脑海里。
我睁大眼,看看天花板上悬挂的灯,没有再出声。时间,像沙漏,滴答的令人心疼。
那是安克手腕上的表。
他的手耷拉在床沿,一动不动,我以为他睡着了。但是,他长长的一口气,像是叹息着发出来,才知道我的以为是错误的。
“困了,”他哈欠连天。翻过身就睡了,我听着他带着鼻音浓重的呼吸声,心莫名安稳了一些。爬起来把灯关了。
瞬间的幽暗,像暗漾波澜的的海水,把我吞没。
天蒙蒙亮我跟安克就出了旅馆。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各奔宿舍。
一进门就被丽儿小声叫住了:“你不会看了一晚吧?”看似睡眼朦胧,她脑子还不浑浊,知道我昨晚出去干啥了。
“吁,小点声啦,别吵着她们,还在睡觉呢。”我有意阻止她。指了指还沉在梦乡的几个室友。
“那不怕的啦。”说完,她竟然把被子一掀,麻溜地钻我被窝了。我还没进去呢。
等我简单收拾完,她已经睡意全无,笑意荡漾里含着一股邪意。这妮子跟个机灵鬼一样。我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她要问的问题。
“说,昨晚都做啥异能的事了。”刚刚躺下,她就一把抱住,小声但急促的问,那种迫不及待,像被鞭打的一只小鹿。
“就是喝酒,看他们唱歌。”我回她。
“这么简单?鬼才信。”她不服气。“快说,老实点,否则。”她发出阴阴的笑。我知道她要用杀手锏,挠人。
“那你告诉我,你想知道什么?”
“说你的兴奋点。”她坏笑。
“好吧,你听好了。想占我便宜,要付出代价的。”
“不怕,尽管来。”
“好好竖起耳朵啊,我开始了。”说完,我把她的脸扭到一边,贴近她耳朵说。“奇志好帅啊,都快被他迷死了。下次再有这样的机会,一定带你去。”
“我信你前一句,后一句不信。不过,真的好羡慕你哎,竟然能看猎奇的现场。”
她的这句话提醒了我,原来是去看了一场乐队演出。但我感觉好像不是。
顶多跟丽儿描述描述现场的气氛,人物,和爆棚的感觉。其余的,我默默压在了心底。
丽儿看我疲倦不已,起身拍拍我:“先好好睡一会,我叫你去上课。”说完,她便溜回自己的床铺去了。
我很快睡着了。
在梦里,我好像进入了一个云雾缭绕的地方,那里似一片仙境。我像一尾鱼,在里面恣意遨游。
然后,我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像道闪电,把那些云雾一层层剥离。
深渊清晰的犹如天空与大海之间的距离,虚无,又宽阔无边。
我失去重力一样,羽毛般飘落。
那个声音像回音壁一样,重叠着反复荡漾。好像是馨然的声音,有一点甜腻,还有一点清脆。
我似乎是随着她的声音下坠。
忽然间,我明白了,那是馨然的咒语。
我汗水淋漓的醒来,正碰上丽儿一张正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