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吾还牵记着那日的一巴掌,杜雪若冷不丁地闯进来,他躲都来不及,所幸她进来后一直在跟上官选说着话,并没发现自己,便一声不吭杵在那儿,免得她见了自己又不高兴了。这时见她目光已扫了过来,便四下顾盼,假装啥也不知道,虽然他的确是啥也不知道。
只见女子别过脸去,没好气道:“你这淫贼也敢来官府的地盘?多少牢不够你坐的?”
“”凤吾十分冤苦了,原来他那一巴掌也是替那采花贼挨的,这滋味真是如吃了黄连,叫苦不迭。
“哈哈”上官选倒难得笑了,解释道:“杜小姐,是我弄错了,他不是南无飞燕变的,这位是年凤吾年公子,我看着也是位道门弟子。”
两人见他心情一直低迷,突然笑了,皆都一惊,不约而同地互相对视。凤吾见杜雪若在与自己目光相接的片刻略有躲闪,想是她知道自己错怪了人,不好意思,他便理直气壮起来,逼到她身前,坏坏说道:“姑娘不必在意那日打在年某脸上的巴掌,年某一点也不介怀的。”
见她无地自容低垂下头去,凤吾觉得自己什么坏主意得逞了般,甚为满意。只听上官选提醒道:“年公子,不要太靠近杜小姐,男女有别。”
“咳咳”他自是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璇玑门中男女弟子自小淘在一块,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觉得上官如今这般模样,在他面前玩笑,有点不合时宜,遂干咳几声,掩饰一下。又正色问道:“上官,那日你与于妖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会骨骼经脉尽断?”
上官选久久凝视上方,苦道:“是某学艺不精,还轻敌大意,中了那厮一掌不过那一掌实在是邪乎,中掌之时并无痛觉,几弹指间就有股酸痛感钻入内里,很快延至全身,我没走几步路,便软摊了下来,等我醒来,大夫大夫就告诉我说,我全身骨骼筋脉尽断了”
凤吾大惊,“世上竟有这种招数?”
但旋即又想到,自己的句黔不也被福宁轻轻一合,给弄断了么。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只是这种招数太过阴毒了。
“咦,上官大人今儿个客人这么多啊?”
“谁!”
忽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上官选警惕一喝,凤吾和杜雪若两回头看去,有条人影就直挺挺地立在门外。
“你什么人!从哪儿进来的!”
“快!给我拿下!”
“保护好上官大人!”
“别让他给跑了!”
很快,官差们齐扑了过来,刀剑摩擦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响声,上官选头疼无比,眉头皱成了团,这么多守卫,今日已经一连闯进来三人了,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男子被拿下了,因被扭得生疼,发出几声呻吟,咬着牙道:“上官大人,严某并无恶意,请明察!”
凤吾道:“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抓住他了,不声不响地来至门前,这么多官差守卫都没发现他的影踪,还以为是什么高人呢!”
上官选心道:“不声不响跑进来的人,今日他只是第二个而已。”又开口质问那男子道:“你究竟何人?闯进来想干什么?”
“本人姓严,单名为化,乃是个大夫,素来仰慕上官大人威名,如今听闻大人遇难”男子被拧得上气不接下气,吃力地说道:““特来为大人医治!””
拧着男子的官差忙喊道:“大人别信他的,他身上全是泥污,哪里是个大夫?”
男子立刻辩驳道:“我三岁能辨百种药,六岁熟知千种病,十五从医,如今已经做了十三年大夫了,哪里不是大夫?衣服脏和是不是大夫有什么挂钩!难道大夫的衣服就脏不得了?你讲我衣服脏就不是大夫,这什么道理!衣服脏就治不了病救不了人了吗?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别人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