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却是按次数算的!”一个灵巧点的婢女煞有其事道。
胖妇人在一旁补充着:“咱们也不是计较钱的人,只是他这行径忒叫人受不了!”
这听上去简直就是书上说的“地痞流氓”啊!身为侠客,是不是该惩恶扬善了呢?
其中另一个婢女谨慎道:“可是,那老船夫说是因有骨妖作祟”
“呸呸呸”胖妇人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啐道:“什么骨妖作祟,青天白日的别瞎说,我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什么妖祟,要真说有祟啊,就那老不死的最像了,阴气森森的!一个人怎么活成这副德行!”
凤吾心血涌上,骨妖?越来越有意思了。
“娘,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啊?去浃水的方向只有两条道啊”
“那就走另一条,老娘我要是坐了那厮的船过渡,头拿下来给阉人当痰盂!”
“可是夫人,另一条路是‘死人行’,俗话说的好,宁走野人路,不向死人行”
“什么死人行不行的,老娘是大活人,你们也是大活人!”
胖女人狠狠揪了婢女一把,婢女痛出泪水来她才罢休,也不与凤吾道别,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死人行不就是师兄走的那条路吗?
关于莲花渡,《婆莲经》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有老妪,土著也,养有一女。女及笄之年,有姿色,待嫁。为樊城世家相中。出嫁日,女求母同去,妪不忍离母地,遂拒,女乃垂泪曰:‘今后骨肉分离也!’几年后,妪溺水中,身化为莲,四季常开,似待亲女归来。”
莲花渡,传说中老妪葬身之地,放眼望去,足占有两亩田地。现明明是燕子回时,却有无数粉白的莲花亭亭玉立在满目的碧色中。
凤吾心道:怕这莲花只有在老妪亲女回来时才会谢掉了吧?不过,想想也是虚妄,这段传说流传至今起码也有两三千年了,女儿也应是早已化为白骨了
“喂!小子,你还过不过渡了!”
有一人立在埂下,冷冷地朝凤吾看了过来。他短褐单衣,皮肤焦黑,戴顶斗笠将脸部全罩在阴影中了,只有一双眼睛锃锃发亮。其人动也不动地僵直在那儿,犹如一座黑黝黝的铜像。
他便是那群女人口中所谓的老船夫吧?身材长壮,说话时声如落雷,眼神炯炯,除了他身上比寻常中年少了些血气外,哪里看的出来“老”了!
凤吾冷不丁打了个寒噤,这厮不会从刚刚到现在,一直以这般姿态盯着自己吧?
见来者久久未有答话,船夫有些不耐烦:“要过赶紧上船,过了日中我可要歇船了!”
“船家,稍待!”闻此,凤吾忙叫住了他,纵身从埂上跃到了船头。管他是人是鬼,或人鬼勾结,今日一并收了替天行道!
只见船夫抄起一根端头裹着淤泥的竹竿,大步跨到船上,船身轻轻一晃,便拨开几圈涟漪从渡头挪了开去。盘腿在船头坐下,该少侠开始审视最有可能的作案工具——这艘破旧木船。
船身多处破烂不堪,散发着木头腐烂的气味,而衔接船体的铁丝也多是锈迹斑斑。但就算破败如斯,这艘船却意外地吃水很好。光这一点,就很是可疑。
但是,若这厮是妖鬼之类,璇玑门又怎会留他至今?
若他只是个地痞流氓,当地官府为何会放任不管?
“船家,您呆这儿有几年了吧?”
“撑船这行当挣钱不?”
“这儿有没有什么妖怪出没?”
“听人说这里有骨妖,您见过没?”
“”
试探性地问了其一连串问题,对方却只是沉默不语。凤吾觉得更可疑了!
一切皆是迷。再偷看了眼船夫的神情,脸色黯在斗笠底下,辨认不清,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