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终于上了岸,猫着腰消失在夜色中。
张信布出到门外,被杜谋叫住。
“阿布,上来陪杜叔叔坐一会儿!”杜谋在房顶上唤到。
张信布踩上高跷升到了房顶,走到杜谋身旁坐下:“杜叔叔,你跟父亲是怎么认识的?”
杜谋又喝了两口酒:“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了,这几天城内比较乱,你还是先不要胡乱走动。等平静些我再带你出城,一块儿去找你要找的人。”
“可是我怕”
“小致会处理好的,你也不可以再胡乱行事。你知道从你进城来,我们死了多少无辜的兄弟么?”
“是他们自己要阻拦我的,凡是站在大将军那边的人,都是我张信布的敌人!告诉我,杜叔叔,你不是站在他那边的!”
“我当然不是!只是你不应该如此莽撞!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闯监牢,私放重犯又害死多少人!”
“为什么?”
“昨晚小致为了救你,把大将军的两大骑士给支到城主那儿去了,并把将军府监牢之乱瞒住没让他们知晓。结果,被你放出的一个可以隐身的人刚好就跑到城主那儿偷东西去了!等他发现俩骑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逃了,被俩骑士抓回了监牢。然后两骑士就在城中搜捕,死的c伤的加起来,被抓到的犯人就只差一人。过程中,自然又有很多士兵白白牺牲!”
“你为什么那么在乎那些士兵的死活,杜叔叔!他们都是在助纣为虐,帮着大将军做事,大将军就是个坏人!”
“我怎会不知道大将军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死的那些士兵们都是无辜的!你还记得那位在将军府门口刺伤你的士兵么?他,他可不站在将军那边!可他为什么还是要杀你?因为他知道他的朋友是无辜的,他知道他的朋友没有办法,只能为上面的人卖命!而你却杀了他的朋友!我呢?我又为你杀了他!”杜谋忍不住流下泪来,“你能不能清醒点,用你的智慧去做事,像小致那样!”
“我没有杀那个人!”不知是因为对弟弟的嫉妒,还是对自己的恨,张信布不愿再多言语什么,跳下房顶往几水城外去了。
天还没亮,鱼隐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她轻悄悄地起床,毫无声响的走到门边,偷偷地从门缝里察看来人是谁。
张信布在门外又敲了两下。
看清来人的鱼隐马上开了门,一把抱住张信布,哭着说到:“信布哥哥,我父亲呢?”
“隐儿莫急,我已经查到老伯下落!等我收拾点东西,马上就去找他。你就在家做好吃的等着我们吧?”
“我父亲现在在哪儿?”
“蓬莱双子峰。”
“信布哥哥,那你还真不能撇下隐儿。没我带路,恐怕你连要往哪个方向走都不知道!”
说话间,鱼隐已经开始在收拾行李。
张信布无力反驳,只能默许了让鱼隐同行。
灰色的天空沉至地面,空旷的原野上长满杂草。大风吹过,所有的杂草都在向着那座巍峨的大山点头哈腰。
络绎不绝的人群像细蛇一样行走在苍茫茫的原野上,张信布和鱼隐走在人群中间。时不时吹过的大风,刮得他俩衣袂猎猎作响。两人抬头望着眼前的大山——阔视霄路c直步云庭。看得痴醉了,鱼隐的帽子竟然都让大风给吹走了。
张信布放下行李,变身成为追风少年。帽子跟着大风一直往上山飞去,张信布的心里打起退堂鼓。他已经连累了鱼悬,不能再让鱼隐卷入其中。他捡回帽子,不得不做出撇下鱼隐的决定。
“隐儿,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你跟着我走了!说实话,上面的情形,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样子。我已经连累了老伯,我不能再给你带来什么危险!否则,我是无法原谅我自己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