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径通幽,茂林修竹;亭子清雅,简约古朴。
冯子展不得不感叹:城会玩儿!
宁歌问冯子展喝什么茶,冯子展穷人一个,哪懂什么茶叶,坦承不懂,让宁歌随意。
其实本来按冯子展的意思,随便找个公园,哪怕空地也行,摆出仗势,五局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不过宁歌是个讲究人,尤其是在对冯子展的棋艺惊为天人之后,更是不愿有丝毫将就,因此径直拖到了城外的这家茶庄,要不是冯子展再三要求低调,宁歌恨不得拉上一帮朋友过来做见证,共襄盛举。
一会儿的功夫,不仅上了几份点心,还有一位靓丽的女茶艺师来给他们泡茶,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看着赏心悦目。
冯子展对泡茶的讲究并不了解,对茶的好坏也没有认知,但茶水飘出沁人心脾的阵阵幽香骗不了人,喝进嘴里,更是口齿生香回味无穷。
宁歌带冯子展过来到底不是喝茶的,重点还是下棋,当一副玉石围棋被送过来之后,宁歌让茶艺师也退了出去。
重新复盘,硝烟再起。
这次他们改变了规则,改下快棋为慢棋,给宁歌充足的考虑时间,冯子展也不急,不仅在下棋的同时吃着点心喝着茶,甚至还分出大部分心神领会格斗军体拳的精要。
下棋的过程对冯子展来说着实乏味,一点悬念都没有,哪怕换着花样玩,吊打的趋势不会有任何改变;对宁歌来说则大为不同,简直是对之前围棋认知发生了颠覆,深感之前对围棋认知的浅薄。
尽管下的是慢棋,但是架不住冯子展凌厉的招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五局残棋同样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基本没有超过50手的,宁歌简直是被花样吊打。
再次五连败之后,宁歌受益匪浅,心平气和的将5万块恭恭谨谨的递给冯子展,甚至连装钱的手袋都送给了冯子展,别小看就是一袋子,那也是几千块的大牌货。
冯子展对这送上门的钱拿的还是颇有忐忑,这一上午有吃有喝,虽说这10万块是凭本事赢下来的战利品,但终归觉得这钱来的太容易,太不真实,因而,收钱都收的不利索。
宁歌似是看出了冯子展的拘谨,开口说道:“愿赌服输,敢赌就不会怕输,这点钱我还输得起,而且输的太值了。有些人吃顿饭都花几十万,办个聚会更是数百万的洒出去。我虽然没那么有钱,但搜罗搜罗,百来万零花钱也是有的,这才花了十万块就见识到了如此精彩绝伦的棋局,还是十次,实乃荣幸之致。”
宁歌豪爽的言辞中充满了对冯子展的推崇。
既然话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冯子展自然不再推辞,不仅收了钱,还将手袋也收下了,然后将十万块一股脑塞了进去。
“对了,忘了跟你重新介绍下我自己,冯子展,谢谢!沈道是我一个朋友的名字,至于原因,你懂的。”冯子展拿人手软,见宁歌如此真诚便也重新自报家门。
“哈,没关系,理解。不过我真的叫宁歌。”宁歌笑道。
眼见就到中午吃饭的点儿,宁歌又请冯子展留下吃饭,冯子展本想拒绝,可架不住宁歌热情难却,不仅说这家茶庄还有旁边的农庄都是他家开的,随便吃,还说想进一步讨教一番。
午餐甚是丰富,不仅是大厨手艺好,更是胜在食材的原生态。
吃着饭两人也慢慢熟稔了起来,聊起了各自的事情,宁歌将他出来找人破解的缘由说了一遍,更是再次表示感谢,冯子展也是坦言为钱下棋,各不亏欠。
宁歌又打蛇上棍的问起棋局的棋理,而冯子展本身对围棋是一知半解,棋理什么的哪里说的上来,总不能是自己脑子里面有外挂吧,因而只得含糊过去,然后虚头巴脑的扯起计算啊,推理啊,心理分析啊什么的,啰里吧嗦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