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大舅舅”岁阳挣脱程谨行的怀抱，一路小跑：“舅妈”

    何一听到声音问：“你有没有听到岁阳的声音？”

    程诺还没吭声，岁阳追上去一手抱着程诺的腿一手抱着何一的腿：“舅舅，舅妈，好巧哇”

    程谨行拉着程虞人的手走到跟前，抱起自己女儿，问：“也来逛街啊”

    程虞人丢开老公和女儿，拉着何一：“嫂子，早知道你也想出来逛街买东西，我就不叫他俩了，一大一小聒叫人。”

    何一：“咳，是你哥想出来逛街。”

    程虞人看了程谨行一眼：“老公，你看别人的老公。”

    程谨行：“……”

    岁阳指着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手中的冰激凌对程谨行说：“爸爸，你看别人的爸爸。”

    程谨行：“……”

    何一“噗嗤”一声笑了，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何一第一次笑，脸上的皮肤都得到了舒缓，笑起来很舒服。

    程虞人拉着程谨行的手：“老公，你不能只给闺女买冰激凌，不给我买。”

    岁阳打掉程虞人的手：“妈妈，你都是大人了，肚子里还有弟弟，你不能吃凉的，你不听话我告诉奶奶和外婆。”

    程谨行：“你俩都不许吃，上次谁肚子疼，半夜跑医院的？还有谁吃了冰激凌发烧？”

    娘俩都闭嘴不说话了，程谨行一手抱着岁阳，一手拉着程虞人对程诺说：“别看了，你以后也会过这样的日子，大的小的一块儿磨你。”

    程诺表示：“我很期待。”说完看了眼何一，何一笑笑不说话，这个笑是客气的笑。

    买衣服的过程中，何一好说话，程虞人就不行了：“老公老公，那个口红，那个色号，很少的，我们买了先囤着好不？”已经撒娇了，程谨行：“不行。”

    程虞人路过高跟鞋店，打算从女儿下手：“宝贝，你说妈妈穿那个鞋子怎么样？”

    岁阳刚想说“好呀好呀”，程谨行：“嗯？”

    岁阳立马一副小大人模样：“不行，妈妈你是大人要乖。”

    何一一路上不知笑了多少回，有时候笑的肚子略疼，赶紧止住。

    何一买了几件孕妇冬装，又加了几双平底靴，程虞人比她多了三个包包，和几个手链，当然钻石的，包包限量的！

    何一有些累，程诺领着她走了，路上，程诺问：“一一，你觉得怀的是小子还是女儿啊？”

    何一：“我觉得小子的可能性大，我晚上总是做梦，山了水了，妈妈说她当时怀你的时候也经常梦到，你觉得呢？”

    程诺：“我挺想要闺女的，想岁阳一样，古灵精怪，不过我也觉得是小子。”

    何一：“我也想要岁阳软萌软萌的女儿，你为什么也觉得是小子，你也做梦了？”

    程诺：“你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问他的。”

    何一来了兴趣：“你怎么问的他还会回答你？”

    程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放在何一肚子上：“宝贝，你告诉爸爸，你是小子还是闺女？是闺女就给我提一下你妈的肚子。小子就算了。”

    何一指着肚子上的大手问：“你就是这样问的？”

    程诺：“不然呢？他没踢，就是小子。”

    何一：“你傻呀，他才多大，还没成型怎么踢？等等，咱俩不是分房睡了么，你怎么进我房间的？”

    程诺手掌揉了揉何一的后脑勺：“傻呀，我爬阳台啊。”

    “你也不害怕掉下去摔到你。”

    “所以，夜里我还是回屋里睡吧。

    何一：“……”

    一到家，何一回房间，程诺也跟着，何一指着烟灰缸里的烟头说：“你的烟头。”